余白的脸冻得煞白，小心地伸手指了她一下，“是在你面前脱衣服不雅……”

“那不一样……”余白红着脸解释，“沙滩上大家都不穿衣服，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为什么这个佛的袈裟上还要再画佛？”

角落里的余白。

余白眉一蹙，小声嘀咕了一句，“你看那么多男嘛……”

黎夜光愣了三秒，笑得泪都来了，最后摆摆手安他，“你放心啦，我看过的男比你画过画还多……”

黎夜光善心大发，起把他借给自己的大衣脱了，递过去，“你把衣服脱了，然后再穿这个。”要是他因此冒发烧，岂不是下山更难了？

余白有些犹豫，但架不住全透，还是选择了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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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貌取人一都不可耻，相比以财取人、以房取人，可以说是很小清新了。

黎夜光不解地指了指墙上的佛像，“怎么了？在佛祖面前脱衣服也不雅？”

她一下冲过去，指着他的肩问：“这、这是什么？”

雨下得猛烈而持久，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黎夜光跑得快，只淋了大衣表面，在暴雨里盖防布的余白就比较凄惨了，几乎是透，蹲在窟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一听这话，余白立刻弹了起来，一连说了七八个不字，“不不不不不不不……我怎么能脱衣服呢？”

如果说之前黎夜光还担心余白过于年轻，未必能够修复好上博的三块仕女画，那么此刻便真真的心服服。

看他冻得像落狗一样，黎夜光也不逗他了，转走到脚手架前，背过去，“你换吧，我不看你。”

她突然的转提问，把正在脱的余白吓得两一，“哐叽”直接跪了，为了遮挡他只能双手抱，以抢地！

他窸窸窣窣换衣服的时候，黎夜光则欣赏起他修复的画，之前她看不清袈裟上的图案，现在最上一层经过余白的修补，已经能够看袈裟双肩的一角，绘制了两尊结跏趺坐的佛陀，画面致而完整，丝毫看不修补的痕迹。只在一两个衔接，由于修补的颜未透，看得不同，此外颜的纯度、明度和相分毫不差！

“欣赏啊。”黎夜光格外坦然地说，“再说了，你不也国了好几年，难没在沙滩上看过女穿比基尼？”

“……”

这就是余白不为人知的把柄？！

他的反应如此剧烈，让黎夜光觉得自己像个老氓似的！

在他光洁的右肩上，有一块拳大的疤痕，暗红的肤褶皱在一起，像是受过很严重的伤。

“哦……”黎夜光老司机一般地，“懂了，你喜看群，但不能solo是吧？”

“你冷么？”黎夜光问他。

她的手很冷，指尖碰到他肩的

“你的肩膀……”黎夜光的双睁得又大又圆，声音都提了两度，莫非、莫非——

但老氓又怎么了？是他自己不小心来的，多看两也不吃亏，别看余白是个小土狗，没想到脱了衣服还有料嘛……她的目光赤地游走了一圈，然后在余白的右肩停住了……

——

由此可见，中华田园犬虽然乍一其貌不扬，但实乃至居家必备的良伴，老实、耐、能，还好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