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光震惊得连惯常的假笑都不到，只磕磕绊绊地说：“、兴……”

“万一徒弟就是学不好呢，你看小除、小注他们……”

二、三十年……黎夜光觉得自己仿佛了五维空间，余白就那个在时间平面上舞的怪，他怎么能把人生过得如此……不急不燥呢？

“夜光……”他小声叫了她一句，“你是太兴了吗？”

她没辙了，抓着发有些崩溃地问：“你……喜我什么呢？”只要余白说一个答案，哪怕是别，她都可以去改了！

好在余白没有问她怎么生孩，而是说：“余家的传人是传手艺，又不是传皇位，没有孩收个徒弟可以了……”

因为这是她这辈哪怕去变都改不掉的臭病！

觉，发现自己喜的人也喜自己，不就这样大喜若狂嘛！

“那我们收小洗吧，我觉得她最聪明，手又巧，教个二三十年，肯定会了！”余白当即就想了一个最佳人选。

黎夜光确认，她是真的被赖上了。

余白定定地看着她，五月金的光落在他的眸里，像晶亮的琥珀似的，他扬起嘴角，笑得坦率又真诚，“我就喜你追求成功时执着的样。”

余白了，“我知，你说了新时代的女要自由平等、三观一致和灵魂契合嘛。”

黎夜光小心地回自己的手，看似无意地撩了一下发，她清了一下嗓开，目光却不敢看他，“那个……余白，你知娶媳妇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吧？”

“我可以照顾家啊。”余白想都没想就说，“以前我们家就是我爸爸饭的。”

余白直起，害羞地抿了一下嘴

看来这个问题还不够尖锐，黎夜光继续阶，“那你知现在城市里有很多夫妻丁克吧，就是结了婚但是不要孩。你们余家就你一个传人，一定得有继承人吧。”

见他有认真在思考，黎夜光觉得这事尚有转机，大家都是成年人，哪有说不通的理呢！“喜的时候会忽略很多问题，可是婚姻却不能，如果两个人工作都很忙，总得有一个人照顾家……你也看到了，我只要忙起来是连人都见不着的。”

！黎夜光忘了，这个小土狗连初吻都是自己夺走的，她竟然和他谈两话题，简直是自寻死路。

她愣住的瞬间，余白鼓起勇气，俯在她脸颊上蜻蜓般地亲了一下。他凑近时，黎夜光清晰地听见他猛烈而有力的心声，那沉稳的声音让她想起了卢舍那寺的晚钟……她当时是疯了吧，才会不顾一切把余白骗下山，她一定是疯了！

余白却笑了起来，他小心地牵起她的手，就像他第一次和她握手时那么轻，他认认真真地说：“我也特别兴。”

一听这话，余白瞬间红了脸，低下说：“原来……你都想到生孩啦……”

“比如？”

“所以……”她一直自诩齿伶俐，可这会儿却说一句话都结结，显然是有些心慌的，“很多事也不是光靠喜就可以克服的，对吧？”

他二十七年的人生里，第一次有了喜的人，第一次向喜的人表白，这份喜悦比他想象中更汹涌、更烈。他忽然有些庆幸以前从没有喜过其他人，否则他今天一定不能够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