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滟细细地打量了她一圈，有些怀疑地问：“怎么？你还不知自己的投资人都跑了吗？”

当初黎夜光不惜一切死磕到底，为的就是把心思不用在正上的人挤C博，但也正是因为何滟不把心思用在正上，所以自然有办法在她辞职后重新杀回来。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哇！”黎夜光故作夸张地惊叫了一声，“何经理

“既然任命通知是下周宣布，小白是怎么知的？”虽然她已经递了辞呈，C博的人事变动与她不再有任何关系，但黎夜光隐隐觉得两者之间好像有关联。

说他们目前有其他项目要优先投资。”

“听说何经理要回来了，我就觉得这块地方连空气都不好了。”黎夜光大步上前，凑近何滟一气，蹙眉摇，“一腐臭味儿，当然要走。”

黎夜光微微一笑，把手中的资料递给张组，张组知她俩的恩怨，未免战火波及，拿到资料就溜了。

“怎么会大家都不投资了呢？”茜不解地揪着一短发，“难他们都去杠杆炒了？”

“我和茜赶去联系其他赞助人。”唐生解释，“电话不通的就去直接去公司，但结果都一样……”

“你怎么不早通知我？”黎夜光看完信息，眉锁。

李副馆长的任命通知刚一下达，何滟就大摇大摆地回到了C博。黎夜光正在和陈展的张组接工作，何滟来时连门都没敲。

“什么？！”茜立刻从地上弹起来，“你怎么才说！”

“太过巧合的事就一定不是巧合。”黎夜光笃定地说，“有什么事是我们最近忙着开公司而忽略掉的吗？”

唐生想到什么，一拍大，语调激动地说：“啊！我前天听小白说，张馆长下个月正式退休，新馆长定的是李副馆长，任命通知下周宣布！”

“我想着咱们都辞职了，就剩一接工作，要是大家知何滟又回去了，肯定都会不开心的。”唐生说着小心地观察黎夜光的神，她没有茜那么激动，甚至很平静。

“黎组长，好久不见啊。怎么我回来了，却听说你要离开C博了？”

“我还听说……”唐生继续补充，“何滟其实是李副馆长的外甥女，之前一直隐瞒关系，不过现在李副馆长已经转正，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吧。”

“倒霉的是接下来要和你合作的策展人吧。”黎夜光耸耸肩，“我可是解脱了。”

何滟此刻心情大好，任由黎夜光说什么也是不在意的，“我是腐臭味儿，那你黎组是什么味儿？倒霉味儿吗？”

“可这事和咱们的投资有关系吗？”茜激动之余有些茫然地问。

“看起来是没什么关系，我们都已经离开C博了。”黎夜光踱步到窗边，推开玻璃窗，闷的气压笼罩着繁华的夜晚，她轻轻叹了气说，“可如果有人问张总，是选择一家新公司，还是与C博长期合作，两者必须选一，你说那些赞助人会选谁？”

唐生神犹豫，小声说：“小白是从何滟那里知的，她要回C博了。”

“怎么会是他？”茜惊诧地说，“之前不是一直说好了是陈副馆长么！”

“我可是CEO啊！”茜拍着脯说，“这事还能搞不定……吗？”她说着说着就没了底气，蔫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