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姬川很是为难，其实他对黎夜光的业务能力从未有过怀疑，可下已经把陈式薇请来了，总不能再换策展人吧？

黎夜光招招手，把季师傅、刘哥他们全都叫过来，就连茜也没放过，“小除、小注和小你们上开始重泥板墙，无论接下来要画什么，泥板墙都是必须准备的。季师傅，你把这次带来的画稿统统拿来，太复杂了，咱们必须重新选择。茜，你带刘哥去陈展，借一恒温恒的设备过来，最近天气时时雨，这样最稳妥。”

姬川见她运筹帷幄，关于画的问题暂时放下，可另一个问题又现了，他看看黎夜光，又看看余白，发叩问灵魂的三连问：“黎组长，你这是要回来了吗？余大师，你不是说黎组长在，你就要走吗？你俩不是不能现在同一画面吗？”

余白趁机牵住黎夜光的手，可怜地望着她，黎夜光心一，可她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说：“这些事都不急，下先把画的事解决。”

人群散去，没有被安排工作的就只剩余白一人，他惴惴不安地看着黎夜光问：“那我现在要去什么？”

懵，下的情况一塌糊涂，用人仰翻来形容也不为过，可黎夜光的一番大话已经放去，倒也不知她该如何收场。

黎夜光很豁达地说：“没关系，等这边安稳了，我还是要去上博报的。”

“好了！”她拍拍手，开始清场，“都动起来，时间迫，别浪费时间了！”

余白捂着被她的发，好奇地问：“明明时间来不及，为什么还要泥板墙，不让我直接纸本临摹呢？”

“余家这么多年从不参加展览和比赛，这次既然参加，当然要最好的，让大家看看余家真正的实力。”她说着恨恨地补充了一句，“再说了，不到最好怎么赢过陈式薇啊！”

“对啊！”黎夜光继续摸，“现在不一样了，你只要安心画画，动机不纯的分就给我。我是个策展人，一向动机不纯！”

姬川惜才，本就舍不得放黎夜光走，又见情况有变，自然顺势挽留，“这样吧，黎组长，你还是先回陈展。虽然陈组长负责画展，但之后的展览我还是很希望由你来。”

“可是……”余白被她得耳发，有些害羞地说，“参加展览的是陈式薇的丈夫，而我又不是你的……”他话没说完就被黎夜光生生切断，此刻的黎组已经燃了战斗的火把，双迸足以燎原的火光，“没错，我就是要陈式薇知，我的土狗都可以赢过她丈夫！”

她一番利落的安排有条不紊，所有人都有了自己要的事。这是黎夜光策展组长最成功的经验，别让你的组员闲着。如果他们不知要什么，就会满脑瞎想，劳动不但光荣，还非常行之有效呢！

“也好。”姬川同意。

这下余白更糊涂了，“你不是说我之前冲着金奖、冲着报复你，所以动机不纯，不可能画好画吗？”

余白不好意思地低下去，黎夜光意有所指地咳了一声，余白立刻抬起来，一板一地歉：“是我错了，公报私仇让黎组长离开，现在我非常后悔！”

黎夜光踮起脚尖在他木鱼一样的脑袋上了，“你啊，回家睡一觉，最好洗个澡，洗涤一下你混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