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光尴尬地扭看向刘哥，刘哥跟着节拍下，语重心长地说：“听见没，不是每个恋曲都有好回忆，所以恩恩怨怨、吵吵闹闹，都是正常的！”

……

这首歌循环播放，直到黎夜光下车回到家，甚至此刻躺在床上，她耳边还能响起“千言万语敌不过一句话反反复复握不住一粒砂我的神和别人不一样”的歌声。

黎为哲回过来，见她这么晚还穿着外的衣服，估计刚到家，他忍不住皱眉问：“你又去喝酒了？”

黎夜光一手着眉心，一手指向地上的玻璃渣，黎为哲松了气，“没事、没事，我来打扫。”他说着就要去拿扫帚和簸箕，黎夜光却把他叫住，“我自己来吧。”

“那他没有家人了？”黎夜光不自然地心一颤。

见她还是不说话，刘哥趁着红灯开始捣鼓车上的音响，突然放一首怀旧的霹雳舞曲，动的音乐瞬间把车内郁的气氛撕成两半，小旋风林志颖的歌声韵律十足地响起——

一阵剧痛袭来，阻止她继续想，那疼痛从鬓角的太蔓延到，她勉坐起来，伸手去够床柜上的止痛片，却不慎将玻璃杯碰翻在地，响亮而清脆的碎裂声一下打破了黑暗与宁静。

她别过看向窗外，一言不发。

哪怕像我如此你

黎夜光垂下眉，犹豫几秒同意了。

生生让她脑中浮现季师傅灰败绝望的面孔，还有哀莫大于心死的神，一个人为了什么，才能到这一步？

“他是孤儿。”刘哥回，“小时候是在寺庙里长大的，老爷去庙里修画，他一直在旁边看着，回捡了树枝就在地上跟着画，画得还有模有样。老爷见他有天赋，就把他带回了余家山，季小河这个名字就是因为他以前是个小和尚，所以老爷随起的。”

刘哥说：“夜光，我知季小河害了你们一家，你恨他无可厚非，但你真的别恨余白，他已经够可怜的了。”

用完伤心只有分离

黎夜光，继续去拿止痛片，却被黎为哲抓住手腕，“疼的话，我给你一杯，别吃药。”

“他就是有家人也找不到了。他十三岁就上了余家山，算起来也有三十年了，对，他和余黛蓝是同岁，以前在山上他俩关系最好。余黛蓝事后我就一直嘀咕，总觉得季小河肯定知什么，但老爷定下规矩，谁也不敢多问。”刘哥轻叹一声，“他在余家山待了三十年，没有结婚，没有女，所有的心思都在余家，老爷把他逐师门，他是真的没地方可去了。”

蹙眉不解，刘哥和季师傅都是余家山的老人，怎么会彼此不知知底呢。

厨房的灶台上小火煮着，淡淡的香味弥漫

“没有。”她摇，“我只是去了余家，余老爷来了。”

不是每颗真心都会有人珍惜

脚步声匆匆而来，灯光骤然亮起，黎为哲慌张地冲来，“怎么了？什么事了？”

不是每个恋曲都有好回忆

音绕梁啊！

黎为哲一愣，“余老爷来了？”

黎夜光想到了余白，他一折断笔，举起铁锤砸向自己的画，他说此生再不作画、以此来补偿她，他们一样的决绝，一样的不惜一切，都是为了、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