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还不知策展人是什么的时候,这个念
就已经萌芽,包括她对成功的极致渴望,大抵都源于此。
“因为周末是元旦假期啊。”黎夜光一脸的坏笑,憋都憋不住,“你没看到今天击场里那么多人?”
“原来好玩的东西这么多,海盗船也不算什么了。”余白本以为城里只是好吃的东西多一些,住的房大一些,现在想来是他目光短浅了。
她说完故作嫌弃地撇嘴吐槽,“因为我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他们有多笨、有多自私,只顾自己
神世界的满足,而埋
奉献,无视
边的人跟着他们吃苦受累。为什么不站在耀
的地方展示自己的努力,获得本该拥有的尊重和回报呢?”
她一直在想,自己为什么忘不掉嘉煌的记忆,其实她是不甘心,不甘心看到那些人默默老去、离去,不甘心那些艰难的岁月、一代又一代的青被黄沙掩埋。
她知这个展览或许不会卖座,但她更清楚,她若不成为独立策展人,是永远不可能有
术馆请她
这样一场没有回报的展览,为此她必须得到策展的主动权和话语权。
“这就是我一直以来的理想。”黎夜光郑重地说,“而我一定要实现它。”
她的表情虽然满是讥讽,但余白知她的内心并不是,“你总说讨厌你爸爸隐忍,觉得他很笨,其实你很在乎、也很认可他,对吧?”
“忙?”余白低看她,“你最近不忙啊。”
“对哦。”余白的工作没有假期概念,倒真没注意最近是元旦小
余白从不怀疑她的能力,四目相对,他们的眸一样明亮、一样熠熠闪光。他说:“我曾以为我的理想永远都不会实现,可我画完,享受了一次拼尽全力的浪漫与自由,画我想画的,不论技巧
低,学我不会的,不论擅长与否,我的理想就已经实现了。所以我希望……不,我相信你的理想也一定会实现。”
理想总是清,但权力却是实现理想的踏板。
“我虽然恨陈式薇,但我又可以理解她,嘉煌的日太苦了,有的人甘之如饴确实伟大,但有的人承受不了也并非罪过。也许现在听来,去
国是一件
容易的事,可在当时,那是许多人内心最大的渴望。”
“我想一个关于人的展览。”她认真地向他说
心底的理想,“是那些在
山荒漠里守护文
的人,展
他们一代又一代的历史,展
他们每一个人的故事,以及在荒漠中逝去的青
。”
人类的平均寿命是七十五年,其中二十五年是睡觉时间,还有二十五年是懵懂无知与苍老无力,只有剩下的二十五年可以自己想
的事,理想、
情、家
、陪伴……属于理想的时间那么少,又怎能不为它付
全
呢?
黎夜光垂下眉,自嘲地笑了一下,“我现在才明白,你和他并不是愚蠢,而是你们知
人生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
。”
“上就要忙了。”她说着竖起一
手指提醒他,余白一下就想起来了,“哦对,你之前说一周后……可你怎么知
一周后就会忙?”
接下来的一周黎夜光过得格外愉快,趁着天晴,她带余白去市郊泡了温泉,又教他打保龄球和网球,最后还去了一趟击场。
“好玩的东西多了去了。”黎夜光挽着他的胳膊许诺,“等我忙完再慢慢带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