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矜霄的手指虚空抚过他的睛，沉静的眉宇在这辉光下，也像是隐隐被柔和。

“阿天”顾矜霄低低地说，眉宇的沉静不动声，尾淡淡的翳郁也依旧微冷。

但鹤酒卿就像看不见，事实上，某程度他也是真的看不见的。

“在下自当勉力而为。”

鹤酒卿想起来，他还没有问过顾矜霄，为何要举办这场声势浩大的中秋赏月宴。

鹤酒卿抿轻笑“那没关系了，我们这边有两个方士。”

他什么也没有说，心底却在想，什么时候可以摘下那云纱，看清楚那张脸，也被那双睛看见他也在想，鹤酒卿不笑的时候，声音显得清冷从容，这一和钟磬很像。

鹤酒卿笑了笑。

不已。

那清冽如酒的声音，宁静隽永，也隐隐的温柔眷恋，平静地问他“阿天，你看着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他仰着脸，微微翘起的边，笑容清澈无忧。蒙住睛的面容俊如仙，像被自下而上颠倒无常的浮光照亮的一泓池，神秘又风雅的惑人。

鹤酒卿走到他面前，手指在椅的扶手，屈膝半蹲。

鹤酒卿便明白了“司徒铮是上任鬼剑的弟，能神不知鬼不觉带走他的人，自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这样大的盛世，那个人一定会现。他若是现，我们便能察觉到司徒铮的气息。若是那人不来，也可以借助整个江湖的力量去悬赏。”

顾矜霄静静地坐在位，一手撑着额，轻轻眨了下“你说的不错。但我怀疑，对方背后也有一个方士。”

大事

当他回问起顾矜霄的时候，却听到那人随意地说“顾相知有一个小友叫司徒铮，忽然失踪不见了，踪迹被扫得很净。我有意借这次中秋宴找到他。”

涂月殿主笑呵呵地说着“贺先生是名门世家，当明白咱们这白帝城虽然看似风光，蒸蒸日上，可若是要更上一层楼，还得是跟江湖各界打好关系，和气生财不是。这场中秋宴结束了，整个天下都会知澜江已经改换面今非昔比了。自有上赶着跟我们生意的。”

“既是如此，这段路的审，便给贺先生了。到时候，会有青龙卫合你理那些有问题的江湖人。”

他微微仰着脸，角柔，风致翩翩，远胜仙人，用一清冷从容的语气说“矜霄就是好的天空。所以你是阿天，我是鹤卿。”

“放心，在白帝城里，哪个不怕死的敢来捣只不过，咱们不像这其他江湖势力，会提前安排那些武林名宿住。到了那一日，这都一窝蜂的来，就怕有哪个不守规矩的冒名替，到时候误了城主的大事。”

顾矜霄眸光沉静地看着他，片刻后不动声地移开。

鹤酒卿的笑容几近于无，整张脸却还是像发着溶溶的月光一般，皎洁无暇。他专注认真地问“那，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阿天看着鹤卿的时候，在想什么。”

顾矜霄敛眸定定地看着他，淡淡地说“随你。”

可是，无论是短暂的破除封印的时日，还是三百年的时空距离，显然都说明这两个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