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林照月的胳膊起来，声音闷闷的认真：“二哥别伤心，相知说她不讨厌你的。她说错话了，自己不知，一定是因为她一直一个人，没有人陪她说话。你别生她的气，好不好？”

胳膊挨着胳膊，也觉得，他冷冰冰的，像是只剩下阿辰自己一个人。

【他那么对顾莫问说话，看来是很生气了，想跟你打一架啊。后来被你的暴君反派脸看一，可能理智勉回笼，怕你把他丢澜江里去，就自己能

容辰回转过去，边走边回望望顾莫问不见的方向，摸不着脑地回到亭里。

顾莫问又不是父亲。

“二哥……”他不敢拉林照月，皱着眉去看顾莫问，“相知欺负二哥，阿辰没有办法，你要是欺负二哥，阿辰就不是你的好朋友了。不是好朋友，那我就要剑了。”

“不用了。”

他的里有些不安和失落，很想为二哥些什么，可是二哥说了不需要，他就不知怎么办好了。

这真是太复杂了。

“啊，这就走了……好吧，我们回家吧。下次再来玩，二哥累的话，阿辰可以背着你。”

本来二哥跪了他当然也要跟着跪下的，可是想起麒麟大典那天夜里，二哥说不准他对任何人跪。

“哦。”容辰跟着林照月，亦步亦趋地走在江岸上，和顾莫问离去的方向背而驰。

林照月低低的温和地说：“二哥没有生她的气。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气。”

谁料，林照月对顾莫问的观并不友好。

忽然有些想念相知，相知虽然很安静，不喜说话。可是她在边的时候，心里就不会有不安，一直是的开心，像黄昏时候的天空。说什么什么都随心所，她不会嫌烦，每一句都有专心听。

林照月摸了摸他的短发，沁凉低沉的声音，温平静：“方才是二哥有些累，没有站稳。你刚刚得很好。二哥累了，我们回家吧。”

顾矜霄本来是听了容辰和神龙的话，才换作顾莫问去见林照月，至少不该放任他一个人胡思想。

顾矜霄收了琴，谁也没有看一，向外走去，轻轻地说：“我没有欺负他。”

……

啊，怎么这就走了。他只是说说，没有真的要和顾莫问打架啊。

见林照月还平静端正地单膝跪地，没有任何卑微，也没有任何恭敬。神情冷静，眸如墨玉，不知在想些什么。

容辰不由跟着向外走了两步，却见雾霭濛濛的芦里，那人的影墨一样淡去，眨就消失不见了。

如果相知在这里，是不是二哥也会开心一？他就不需要绞尽脑想自己是不是应该些什么，说些什么。不会总是担忧是不是自己哪里错了，说错了。不然为什么二哥明明就在边，却像是远到够不着的世界去了。

“为什么二哥生自己气，要对顾莫问罚跪？啊，我知了，是不是父亲要他来看看我们听不听话，表现得好不好？顾莫问是我的好朋友，我去跟他说，不准对父亲说二哥和我的坏话，二哥可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