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的样貌，果然就是顾相知。

不止是心，好像连也不属于自己，在不知生不知死的虚妄之境，他就像个没有灵魂的傀儡一样，站在那个人面前。对方问什么，他答什么。那人便是杀了他，那一刻他也生不一丝的抗拒。

他激动地跑过去：“你去哪里了，一直没有消息，我找了你们好久……”

疏勒抬，激动雀跃满是笑容的脸僵住了，刹那变作苍白，脏腑隐隐克制不住的颤栗。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放在他的肩上。

青衣白底，玉冠广袖，如同遥远的洛都城，千年的诗词骈赋里走。

后，金属挲一样磁的声音，尾音极轻极淡，像噩梦里的投影，没有任何情绪，对他说：“我想了想，还是你来带路吧。”

那张俊至极，也危险至极的面容。眉峰凌厉，目若寒潭，沉静无波。如冰川绝境，亦如大漠无星无月的黑夜，死亡的影铺天盖地笼罩而来……

那样的容貌气度，已经远远超人想象之外，只能想到古老传说里的天神。

顾矜霄慢慢笑了，一步步走这里，向着记忆里的方向走去。

好可怕，光是回想一下，就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寒战。

……

不是，是恐怖煞气，如同面对尸山血海的幻境。

疏勒捕捉到其中一句话……前天那个白衣背着琴的仙女……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疏勒僵住了，睛缓缓睁大。

还有一群人在拖家带地逃离这里。

他的睛一亮，明知有些蹊跷，却比脑更快反应，一阵风地向着那些人指着的方向飞奔而去。

又一天毫无消息，疏勒焦急地等待着，忽然听到周围人语无次的谈论着什么。

重。

下意识想要后退，却得一动不动，只能睁大睛，瞳孔微微放大地望着那个人。

两个时辰后，同样走这里的鹤酒卿，遇见的却是一群闭门，空空的鬼市。

“请问，发生了什么？”

那样众的人，普通人一辈也不会遇见第二个。这个

当那个风雅神秘的男人现在黑市里，便如沙尘暴骤临一般，瞬间传遍所有人的耳目。

鹤酒卿的风姿气度，清正和煦，任何人第一看到他，都会心生信赖和好。

夸大颠倒的言辞，似是惶恐慌又抑制不住向往的神情，颤栗地指着黑市外的。

……

看到那个人，站在风沙烈烈的丘陵，青白的衣衫纤尘不染，微微低着。

鬼剑，玉门关，顾相知……是的，是冲着顾莫问来的。幕后的人想要引他来这里。

直到很久后，周围觉不到那可怕的威慑气场，他才脚下一跪坐在地，抓住一把手的沙，大大地气。

那个人，那个人好像提到了……顾相知？

那人微微一顿，缓缓侧首低，朝他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