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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1(2/2)

他轻轻抚过琴弦,边似笑非笑,眉睫不抬,沉静凉薄:“鹤仙人与我本就不是同之人,于我而言,有些人便是罪不至死,寿未尽,若是我愿意,也可以随手提前送他们去枉死城常住。”

顾矜霄慢慢垂下睫,说不好是轻慢还是不在意,淡淡:“你都看到了。”

“你来了。”那尾音极轻的声音,就像一阵风过,微微的凉。

从他开始说话,就没有正看过鹤酒卿一,鹤酒卿也安安静静的,没有说一个字。

至恶,晦暗神秘,无邪无心。

他说:“阿天你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邪恶。不是所有双手净,不沾鲜血的人,就是好人。枉死城内的灵,也不都是无辜的被害者。这个世界罪该万死的人,总有人需要站来结束他们的恶业,背负起他们的因果。但有的时代,他们被称作英雄,有的时代他们被认定有罪。”

他呢喃似得说:“奇怪,一开始与你结识,明明是我先警告的你,不要被我扯下来。不知怎的,倒是我自己作茧自缚,先画地为牢,向你靠拢了。不过,伪装克制,都只能是一时,你看,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我本就是这个样的。”

着笑意的声音,清冽如酒,轻轻地说:“原来阿天是这么想的吗?稍微有些惊讶,但是,我的觉并不相同。我从来不担心,会因为跟你走近而背离心。更没有所谓的掉下去一说。”

他说:“我知自己永远也不会掉下去,不是因为我盲目相信自己的自制力。我只是知,在渊和我之间,还站着你。只要你在这里,我就永远不会越过去。”

顾矜霄静静地看着他,似笑非笑:“佛家所谓的

鹤酒卿隔着白纱看着那个人:“嗯。”

鹤酒卿走丽梦幻的淡青音湖,像涉而上,走到那个人面前。

但当他要越过鹤酒卿走时,对方却挡在他的面前,那张不人间烟火的清俊面容上,缓缓的浅笑。

他说:“因为,被你引,到你边去,并不是去到渊里面,我只是靠近渊边缘。阿天你并不是你以为的,满手鲜血罪恶,在渊谷底看着我。你只是站在明暗汇的影上,哪一面也不靠拢,一步都不偏倚。这样的阿天,很特别。”

轻轻地说:“可以了,没有敌人了。阿天。”

顾矜霄起,将长琴收起。

顾矜霄极淡的笑容,声音竟有些温和:“不知怎么,方才一张竟想说,这些人如何该死,证明我并不是滥杀。但是想一想,并无分别。这样反倒似在狡辩了。”

琴音戛然而止,那人的手在琴弦上。

脸上没有丝毫的杀意,神情沉静尊贵,不可接近。

鸦羽一样的睫,笔直狭长,慢慢抬起,那双寒潭一样的凤眸,毫无生机,郁倨傲,却又静谧安宁。

但那青的音波,分明是冷酷嗜杀收割生命的镰刀,一**的席卷走所有对立面的敌人。

像是白日降厄的鬼,像途经异界的神灵。

面前的鹤仙人轻轻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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