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半首曲儿，霜小起了一的疙瘩。周围的男人们可都盯着红儿目光呆滞得很。

郭叔和那些家丁们睛睁得如猛虎，内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文迎儿心一突，忆起上次来时，也有一个大男人在前边这么走着，步伐很大，她不得不提着裙哒哒跟上。

这孔慈虽说是被她骂醒悟了，但好酒的习也改不了。

霜小神却放着光，“这娘就有所不知了吧，酒是男人喝的，娘儿也是男人看的。酒楼的就是这营生。娘难不想想，为什么贡院门都是酒楼和馆，还不是给那些举们消遣的。现如今还不是大比之

红儿唱了两首，将上的簪两朵摘了下来，用糯的声音说，“便见哪个是的有缘人，这儿便归了谁呀。”

文迎儿望过去，一个穿着鲜亮、脂粉腻的女走了上来，后还跟着一个乐师。这会儿乐师一拨弦，那女便唱了起来，声音得如三岁女童，一颦一笑甜腻死人。

霜小得意：“汴梁城里没什么是我不知的。”

“是红儿吧，声音这样细。”霜小问。

其他诸人跟在他们后。霜小也没什么机会到这么远来，东张西望地，被郭叔揪住才没走丢。

霜小拉着文迎儿：“娘，咱们去对面看看。”说着便拽住她胳膊往对面临江酒楼门前去。

孔慈忽然停住脚步，文迎儿没留意着，飞便撞了上去。好在他看见了，伸一手指将她肩膀弹走，才没让她撞个满怀。

那记忆中人也是这样蓦地停下，她也就这么同样地撞上去。但那个人可没有推开他，反而是抱住了一瞬，才恍然松开。那天他穿着锦绣捻金线的衫袍、额前紫抹，白净又沉默的脸。

霜小扁扁嘴，“红儿就是声音酥麻麻的装小孩儿，也不会唱几首曲，招不到什么有钱的主顾。若不是缺钱怎会哪里有闹就往哪里凑呢。”

好像是有这么个人的。

文迎儿这时候听见一阵敲锣打鼓，还没回答他，周遭已经有许多看客围了上来。那孔慈已经趁机窜到酒楼里边去了。

文迎儿笑，“你怎么知这么多？”

她倒是个江湖百晓生。

，彩帛与灯箱的颜一如往年，路边勾栏内演傀儡、叫果，蓦然望一望，杂班好像穿得还是同样的衣裳，耍的还是那几个熟悉的把戏。

霜小指着徐鱼正店门前：“来人了！”

霜小个矮，往起了几，向文迎儿解释，“娘，里边儿是女相扑。两个五大三的女人，在互相撕衣裳。”

郭叔和家丁也站了上来探去看，郭叔笑盈盈地答到，“的确是红儿。这些人里她来的最多。若是教坊的主张，就不容易见到咯。”

见临江酒楼围拢的人群时不时就会大叫一声“好！”，似乎里面正在有人比斗。

孔慈停下来是有缘由的，他给文迎儿指着前边，“正好法酒库新酒，这街上两面正对的一个徐鱼正店、一个临江酒楼，都从法酒库接了新酒回来，今日就要门对门地打擂台。弟妇莫要笑话，这新酒总得尝一尝，不废得什么钱。你且和诸位在这里看看闹。”

文迎儿蹙了蹙眉，“这么不成统。”

男人们立时哄叫起来，全都疯了一样涌着人前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