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对着霜小：“我不吃你拿来的东西，就是因为估摸有人要害我，想杀我，却没想到这些人会牵扯到你上，差错地让小环吃了那甜饼，因此小环是因我而死，等于是我害死的，你若是要打骂，报仇，都冲着我来。这个凶手我定会找到，一定替小环还了公！但命是换不回来，就看孔夫人和孔大哥、还有霜小，你们要怎么让我弥补、赎我这罪孽罢。我但听你们的。”随后想了想，补充：“丧事，一应由我来负担，一定让小环走得风风光光。”

文迎儿从里面走来，走到霜小跟前，与侍卫们：“你们放开她吧。”

绛绡被她骂得稀里糊涂，与她撕破嗓的吵：“我是没送娘吃，我就是怕有人有这歹毒心，是你要毒娘！不是你，那也不是我！你胡的什么混沌话！我若是给娘吃了，死的就是娘！”

霜小哭得不上气，“怎么办，娘，孔大哥回来怎么办……”

文迎儿静下来，细细听她到底在骂什么。

霜小哭着抱住她的：“这不关娘的事……娘对我好，谁要害娘，我找谁报仇去！”霜小一边哭，一边继续说，“是我的那枣饼，早上的时候，小环就说要吃，我就不肯，还打了她的手……她哭得厉害，我心里也不忍……后来送去娘那，一听娘没吃，我心里还庆幸了下，想着拿回来她也能吃上……我就放在那儿，走去了茅厕，回来一看这么多枣饼她一个人全都给吃了，我还气她没给堂上和我留……，我，我……”

说罢亲自去孔宅的净房里，倒端了房内，跪下来替孔小环洗脸面上。

“你就是看不得我好，看不得我嫁给大将军，我来你就挑拨娘不理我，不让我见娘，你当我傻，昨天你就没给娘吃，今天也不给娘吃！你不给就不给，为什么存心毒死我，给我在饼上全撒了毒，你个狠心肮脏的毒蝎！”

文迎儿忽地跪了下去，对着门给屋里拜了一拜，绛绡与霜小急忙扶她，“娘？”

侍卫们不肯，只怕这疯又要发疯，但见文迎儿定，这才松了手。

这张氏坐在那地方，先

绛绡也在地上着气，外面里面一片狼藉。文迎儿瞧见这场面，吩咐侍卫：“帮着将人抬到床上去，再拨个人去门请孔慈监门使，告诉她妹妹的事，让他回来罢。”

霜小脚，不敢看她，定了半晌仰：“娘，我没要害你，我不知……”

那张氏指着外面仍在挣扎嘶叫的霜小。霜小的双手被侍卫们制住，里依旧破大骂，什么脏话也往外丢，句句都在控诉绛绡：“绛绡你个杀千刀的贱人，你恨我撞破你好几次，你偷娘东西、你又骗娘又害娘，你想当通房，当的通房，二哥能看上你这丑婆娘！你千人骑、万人压，你贱母狗！”

绛绡见文迎儿如此，也脸面上去帮忙。霜小抹着鼻涕和泪，也都跟了上来。众人将孔小环洗后抬上床榻，那张氏仍在地上坐了一会儿，看他们将女儿抬里边了，她也不，神情混沌地扶着凳站起来，又抱着凳跑到院里坐着去了。

绛绡说了这句话，霜小突然愣怔住，不再骂了。侍卫们也轻松了气。霜小手脚都停下来，向后一仰，几乎跌倒。

绛绡这才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