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霞又一惊一乍：“哎呀！这不会讨主人开心的！该打呢！”

赵顽顽想，以冯熙的能耐，迟早能知。这是给她卖着关呢。但他一般若知了，要么就装不知，让她自己去，要么就自己了，再告诉她。这回怎么还来问她的意思？

她心想冯熙虽然是个武人，但其实音律可好得很的，毕竟在钧容骑都了得的人，又长得清秀，怎的一张就原形毕，骨里实在是人，想他作个文士风雅也没那可能，那就这样吧。

凤霞一看他吐挤眉，憨笑了两声。赵顽顽越看这个凤霞越喜，不过，没有喜这两只兔那么喜。

她将大喜二喜从笼里拿来，抱在怀里摸，大喜本来在笼里正啃叶，来也不放松的继续啃，赵顽顽正摸着手上舒服，这大喜吃多了，拉到了她上，一味传来。

里忙赵煦跟前的琐事也不上，这个监官等于只是挂名，因此冰井务还是冯熙着，底下一帮内侍和逻卒都是冯熙自己人。

凤霞天生唯唯诺诺，又愣愣地，支吾：“这……公主喜就好了。但是，公主，如果有白的棕的兔多好看呐。”

赵顽顽揣，冯熙的意思是韵德？韵德已经几次三番地对她下手，冯熙定不会对她有什么疑虑，如果揪来她和绑架瑞福有关，定然会请求重罚。要知赵煦也十分厌恶原先的明节皇后，对韵德更没好，这次还想以瑞福威胁他，他也饶不了这妹妹。

他真是了解她了骨髓了。赵顽顽咬了咬上的，：“你跟他说，这事有我，他就睁一只闭一只吧。”说着凑近兔瞧，“这兔怎么回事？”

“不是，是冯提举说意思是就送个双喜，就取了这名。”

赵顽顽：

赵顽顽回笑问凤霞，“这两只……大喜、二喜，你喜么？”

一看到穿黑衣裳的，赵顽顽自然亲切，那笼近了看，里果然是兔，还是两只，一只黑的一只灰的，成双成对。

“若他想速战速决，那就由他吧。”赵顽顽这么说，睛盯着他笼里的兔。

“冯提举说由他的话，有的人就保不了了。”黑衣裳的没说是“什么人保不了”，这可能冯熙也没告诉他。

“……这名是原先卖兔的给取的吧。”

那穿黑衣的四下看看，没说话，赵顽顽让自己人们去，但留下了凤霞。穿黑衣的跪下来跟她：“冯提举已经知瑞福长公主的下落了，他想问问，这事是由他去办，还是公主自己的意思去办？”

所以冯熙来问她，是因为……她可能会心。

穿黑衣的：“这姑娘就不知了，皇城司来的都穿黑的，白的意思就是……”歪吐了，比划了一个死了的姿势，因为皇城司里死了人都是用白布裹了去埋的，所以白不吉利。

“还真有兔？！”凤霞一脸讶异，又是发懵，赵顽顽笑着抬瞧她，看她五官也端正，小表情稚，显是个单纯姑娘，倒觉得也堪用。不过一看见她，想起绛绡和霜小来。

赵顽顽哭笑不得。

“早上冯提举提过来的，知我今天要内侍省办，特特让我稍过来给公主的，说公主喜兔，就早上去相国寺市上买了两只，黑的叫大喜，灰的叫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