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久动了动嘴，觉得正常人浴，也不会轻易叫人相陪。

此时，从石屏边缘，齐齐探三颗脑袋来。

封如故唔了一声，舒展开手臂：“扶我起来吧。”

过了小半晌，戌时到了。

……

把所有人都赶走，封如故捡了一小截松枝，重新坐回白雾缭绕的汤池中，敞怀而卧，长在及膝的泉中随意一叠，仰观月。

第6章语惊人

温泉中的粼粼光如银，封如故背对他们，长发披散在肩，更衬肩颈修长，然而雾蒸腾仿若云海，他置其中，实在看不清楚，只能隐约辨，他左半边背后有蜿蜒错的细脉，难以辨明是何。

纵观文始山上下，大小十来个泉，数别馆这里设计得最为巧舒适，一个时辰注泉，一个时辰注冷泉，替换，且松荫郁，夏季时分，恰是纳凉的好去。

来人去摸封如故手臂，却

小半盏茶后，别馆后的温泉，雾缭绕，漫若仙境。

泉从整自行开启的池底闸，东侧注腾腾泉的金蟾闭合，西侧的银蟾微微启张，开始注冷泉。

如一扭便走。

海净嘿嘿笑了两声，抓了抓光脑壳。

罗浮极力想证明自己的师父是盖世无双的英雄，而不是空长了一张好脸，分析的条理格外分明：“说不定，师父上真有什么秘密……平日里，师父懒成那样，浴时，为何不叫你我伺候？”

不多时，他的睛又闭了起来，渴睡之状。

给他什么主意。

话音未落，后一声冷问，将三人魂魄差唬：“……你们在什么？”

封如故肩上发上还冒着茫茫汽，愈加将他眉衬得而俊秀：“居士，你佛可曾说过，偷看他人洗澡，是何罪名啊。”

“嘘。”罗浮用了传音之术，，“小和尚说得不错，师父上定然留有昔日伤疤，或许能从中窥一二端倪呢。”

罗浮睛一亮：“可以啊，小和尚。”

既是师兄要求，他来也无妨。

桑落久：“……是吗。”

后传来了脚步声。

封如故用松枝在岸边白石上来回打着拍，似乎是在与谁合歌。

还是海净睛尖些：“似是纹……”

罗桑两师兄弟也讪讪的，双双拜过，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如一微微拧眉，看着在夜里消失的三人，再一转，却与手扶石屏、披松垮浴衣的封如故撞了个面对面。

转看清是如一的脸，海净吓得双肩发抖，连句囫囵话都没能说，抬便溜。

最下方的桑落久小小声：“师兄，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大好。”

“师父。”是桑落久的声音，“温泉莫要泡久了。容易。”

“看都给你看了。”封如故大叹，“如此良辰景，不如共浴。”

如一：“……”

封如故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

只不过三人一同偷看师父洗澡，着实是变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