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江南看到藤蔓,心里就更确定了:“这回你又怎么开罪师娘啦?”
她朗声笑:“小师兄,怎么又上树啦。”
他们师娘孟重光虽是灵力卓绝,仙门基础功课却奇差,尤其不擅炼,那宝石匕首是他今年在师父生
当夜,封如故又梦了。
到最后,他只好用药来换取一时的难得糊涂。
封如故把脸偏到一边去:“……酒醉后,我跟师父比剑……是师父叫我用新炼成的‘昨日’、‘今朝’与他对战的,结果,不慎把师娘送师父的宝石匕首打碎了个。”
月将他额上的细汗映得碎光微微。
他梦到了十四岁的自己。
这十年间,他都是这般清醒。
一只棕小松鼠趁他忙活时,顺着他的小
下来,落在他两
之间,又哧溜溜一路
到底,抓住他垂下的长发,学着他的样
,来回
秋千。
说罢,他又是一。
封如故羡慕荆三钗,是因为他不是不想醉,而是醉不了。
封如故:“不过是在和师父喝酒的时候,说了一句师父果真最我,被师娘听了去而已。”
燕江南呆了片刻。
封如故大叫一声,又一栽了下去,重新被倒吊起来。
谁想那藤蔓竟像有生命似的,被封如故轻轻碰上,就猛力一卷一甩——
封如故又一次:“燕师妹,我送你松鼠,不是叫你放它来咬我
发的。”
他腰细却力劲,把自己秋千似的前后晃悠起来,摇得整棵树咯吱咯吱响成一片。
好容易把荆三钗带到正屋之前,封如故看荆三钗睡熟了,才扶住一侧的垂柳,了
额上的汗,稍
了一会儿气。
大概是今日见到故友、勾起回忆,他这回的梦境很是宁和。
白衣飒踏的燕江南走到他前,饶有兴趣地打量他。
伐不稳而已。
如银月光下,封如故拉开自己的前襟,低看着延伸到左
前的
苞青莲。
封如故:“师兄就是师兄,不过是年岁小你两月,就一一个小师兄,没礼貌。”
这次效果显著,他总算折抓住了树枝,翻坐其上,试图解开脚腕
的束缚。
“不过是玩笑了一句。”封如故放弃了,双臂摊下,在原地随风摇摆,委屈,“师娘也忒小心
了。”
十四岁的封如故双脚束着一条藤蔓,被倒吊在一棵柳树上。
这是师兄亲手为他画的,连通全经脉,
草木净化之灵,能化毒、解酒,寻常毒
奈何他不得,想要酩酊一场,又会很快苏醒。
燕江南:“……”
燕江南衣服素净,名字古雅,却也压不住上十四五岁少女罕见的明艳丰姿,充满新鲜苹果似的饱满活力,因为
而自知,因此又带着一
不矫情的风情。
他在廊下坐下,取烟枪,将一
薄雾吁向月亮。
燕江南:“你说什么了?”
将人扶上床,简单替他换下衣衫、凉好茶、放在床前后,封如故羡慕地看他一
,掩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