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眯睛：“师兄，师父真的有叫你下山游历吗？”

这事情，他向来是亲力亲为。

他走过去，问孩：“在什么呐？”

封如故哦了一声，神情并不多么兴奋。

常伯宁，转向封如故：“你我悄悄换面，你代师兄游历，我则闭关，悟剑法，各取所需。只是……”

因为那梦里残存的失重，他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十四岁的封如故，只呆呆望着将明的天。

封如故没心没肺地对如一笑：“哎呀。”

封如故睁开了睛。

“看来没错。”封如故往前迎了一步，“以我的辈分，唤你一声小红尘，好像并无不妥吧？没想到大师反应这般大，如此厚，真叫封二受若惊了。”

他微微顿了顿：“只是这脸一旦换，术法就只有经我之灵力化、方能解开，不知你愿不愿意用师兄的脸？”

封如故看了他一，就闭上了睛，脑中浮现一个漂亮孩的形影，他趴在井边，吃力地拽着绳，把桶一遍遍拉上来，又一遍遍把桶放下去，周而复始。

燕江南珠一转，施施然起，悄悄指挥自己的小松鼠，一路绕至束住封如故双脚的藤蔓，张开小嘴，一啃上去——

第16章火光少年

封如故顿时被暴动的藤蔓甩了起来。

说罢，他嘀咕一句：“师兄他老人家不会骗我吧。”

封如故抱了他，恍然间像抱自己的母亲，安全，又温。

常伯宁见人不撒手，也奈何他不得，低笑一声：“好吧，可以再撒一会儿。”

耳边传来桶脱手的轰然落声，击碎了封如故的幻境，叫他瞬间清醒过来。

常伯宁被抱得一愣，旋即也失笑起来，拍一拍他的后背：“好了，十四五岁的人，不是小孩了，不要总是撒。”

封如故禁不住对那幻境里的孩微笑了，顺：“小红尘，我……”

被疾步奔来的如一从廊上一把拉起时，封如故站立不稳，扑在了他的怀里。

如一面如寒霜，一张薄抿得发白，握封如故右手腕的手隐隐发抖，中紫檀也被他咬了一条裂纹。

恰在此时，向来早起的如一来到院中井汲。

常伯宁浅浅一笑，温柔：“嗯，真的有。”

听到“师兄”两字，如一的神情柔和了一瞬，周戾气锐减。

绿丛掩映间，他并未注意到坐在廊边的封如故。

……

替小师兄……”

“月亮，里，有。”孩说话有些问题，说不完整的句，“捞起来，完整的，给义父。”

封如故没再说话，一把搂住常伯宁，把脸埋在他的颈项。

他竟就坐在回廊上睡着了，刚才还险些一栽到廊下的绿丛中去。

……糟了。

封如故似乎不知他在气愤些什么：“怎么了？原来你不叫小红尘啊？”

“燕江南——”

如一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情绪失常，竟然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