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托腮笑：“……难不成，是在责怪我把小和尚失魂的罪责无端扣在你上，你生气了？”

第21章石人无心

“这两件

……果真是那个文忱亲手割下妹妹首级的黑衣人。

少顷，房中空气现了一丝波动。

“‘他’虽跟我说,最好不要同你说话,也不要相信你说的任何话,但我仍想说一句……”白影,“你与十二年前相比,当真变了许多。”

小桌前，斟两杯茶来，一杯摆在自己前，一杯推到了桌对面，动作闲散悠然。

封如故端了茶，抿上一：“想让我死的人多了，你是第一个这么客气的……”

白人影确有国士坦之风，见他吃喝自如，也坐了下来，安静听他细说。

白影微怔了怔，旋即失笑：“他叫我不要跟你说话，真是对的。”

一近乎透明的白人影立在袅袅冒着清雾的前，并看不清面目，一把声音倒是清澈净得很：“既然云中君心如明镜，那便恕在下有话直说了……”

只是因为肩膀疼痛，他的嘴与脸仍是苍白的。

这句话中包的意颇多,好似有哪里不对劲,封如故一时没能想通,就随问了一件自己最关心的事情：“‘他’是谁？黑衣,鬼面,拿一把唐刀？”

他朗声：“我已经把人设法支走了。”

封如故苦着脸：“是苦丁。我最怕苦丁。”

而在一间小阁里,一个不速之客,彬彬有礼,请封如故安心就死。

清馆的上午向来缓慢慵懒,姑娘们帘钩未挂、迟睡未起，只有早起的小倌儿们打着呵欠,为姑娘们的琵琶扬琴涂抹松香。

窗外有丝竹声声,后湖养的鸳鸯在荫下睡，湖边新开了一串紫小。

他朝封如故伸手来，客气得像在邀请封如故去寒舍饮茶：“……在下，请云中君安心就死。”

封如故把掉落的心酥扫掉,又掸了掸长袍,如同对面坐着的是和他相识多年的老友，正在与他茶话对弈。

“你哪怕不说，我也知你有个同伙。”封如故在尝了一后，觉得那心味竟然不错，索又取了一块，“方才，我以为他也在，就把所有事混在一起说了。”

白人影缄默不语，影中长睫落下，看不他是何等心情。

封如故略略提了声音：“先生，你窃取多人魂魄，引来寒山寺僧侣回乡探亲，杀之弃尸，构成封字血笔的一分，又设法在我未婚妻尸下留下榉树树叶，桩桩件件都是要引我下山、诱我来此，现在，我已一人在此，何不前来相会呢。”

但话还没说完，他就急急放下茶杯，取了旁边隔夜的小心咬了一。

封如故也不同他客气，自顾自：“胜古城中，近来有两件怪事。第一件，城中有人被取走魂魄，卧床不起；寒山寺僧人因此归乡探望，被割弃尸，这是第二件。”

房中寂然无声，无人应答。

白影很是耐心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