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他彻底安心。至于旁的，他反而不急。他对她的情，不再是初见时的惊艳，也不是因为别人对他伤害而造成的别无选择。而是经过了时间的历练，经过思熟虑，经过几次生死关的恍然大悟之后，所余下的悠长温情。

【原来的世界里，林如海没有你这么个厉害的女儿。你们初见那回，他就受了重伤，后追兵又至，他当时就为了保护司徒睿而死。因他这一死，皇帝没了个儿，心中悲伤。皇家的人最会迁怒，怪不了自己安排不妥，怪不了自己教无方，导致兄弟相残，就怪罪林如海喽。司徒睿这个后来的皇帝也一样理由的怨怪他，所以林家才会那么惨，家财散尽，断绝孙，名誉扫地……而当时参于的人，全都抄家灭族，没一个落得好。】

起海。”

“死了？”

“年前林夫人为林家那位小议亲，结果她却不知何故，绞了发，去了庵中，怕是不会再来了。

“系统，你可知他原来是个什么结果？”

“你也要海？”季颜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你，何必！”他在这里有荣华富贵，有父母家人。有他皇兄在，他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反观跟她海，前途渺茫，生死难料。

她看向司徒瞮：“对于海，你可有章程？”他与她不同。她要海，只要跟海商说好，搭个船，付些银就行。可他不一样，他的份贵重，规矩多，讲究多。

转过这个话题，又说起京中旧事。

果然，不简单。

“我的心意颜儿一直知晓，我自知今生不会再改。可颜儿不知，怕也不信。这圣旨，不过是给旁人看。我跟皇兄说过，我的王妃只会是颜儿。若是今生不能在一起，二十年后，让皇兄给我过继个孩也就是了……”若是不知那门派规矩，他到还机会。此时知了，反而再无机会。这才叫命运人，此时他什么，都是不够的。

司徒瞮一听她的话，大喜。这表示，她同意他的跟随了。“我买了个船队，船员也是现成的。还从海军那里调了几百个人……你放心，不会耽误太久时间。最多一个月，我们就能发。”

【死了。】

“我发时，林大人的夫人刚诊有。林大人看起来十分喜……”

季颜一时间实在不知该如何应答，他将所有的话都说尽了，让她无话可说。她，不是不动，只是大概真是没有缘份，到底就缺了那份悸动。

“你来安排就好。”

他又：“颜儿不必觉得不安，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自己心有残缺，非你不可，却不关颜儿的事。若非有颜儿，我这心，怕是要残缺一世……我当然亦奢望将来有一天，颜儿会对我动心，若当真有那一天，我必是喜兴。若是不能，我能陪伴颜儿一生，与你看尽世间景，亦是幸事。”

“如今湘莲已是正三品的昭勇将军，现在替皇上着禁军，成了皇上跟前第一得意人。皇上亲自为他选了一位贵女为妻，今年便要成婚。”

“原来如此。”

也许是她教的功法的缘故，也可能是研习了经的结果。不如何，他期待他们之间能迸裂激情的火，同时也享受此时的温和浪漫。人说君之淡如，他不确定情到了一定程度，是不是也会如此。不如何，能陪着她，他的心便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