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俊笑说：“他以前一直在这家店打工，您不知么？”

林觉话不多，反而是谢文俊喋喋不休，述说自己的笨拙和时运不佳，求林觉以后多加栽培。

音乐震耳聋，林觉拉着谢文俊在吧台角落坐了。

付了钱，林觉拍拍谢文俊的肩，说：“你也在这个圈好几年了，凡事别太往心里去。走，吃了饭，去糖果会散散心。”

这儿到糖果会走路也就十五分钟，但林觉持坐车，让司机把车开到一座城堡似的建筑大门，十五分钟时间停好了车。

糖果会是附近一家著名夜店。谢文俊料不到如此，睛亮晶晶地看住林觉，忍不住笑意。

谢文俊不太来这地方，觉得虽然吵，倒也新鲜。他大难不死，心情格外好，先了店员推荐的此店名饮——墨西哥龙兰冰镇纯饮，接着要了两杯玛格丽特，又要了杯长岛冰茶。

但又有一个声音说：“此一时彼一时，丁零那时也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谁说他只有一个金主？”

谢文俊泪汪汪，一脸愤懑、伤心和不平。林觉越看他侧面，越像丁零。

林觉一愣。

不时有熟人过来和林觉打招呼。谢文俊怕被记者发现，有些扭。

谢文俊还在兴采烈说着什么，他的话在

去，我若是把他捧起来，不失为丁零的一个竞争对手。不知他会怎么想？”

想到少年模样的丁零委于其他男人的怀抱，他就到腔翻，酸一阵阵往上冒。他酒也喝得太多了。

林觉一厢情愿地认为：这表情和丁零一模一样么。

林觉被打击到了。丁零也是个夜店好者，林觉和他来过糖果会不下十次，他竟然从不知丁零曾在这儿打过工。迄今为止，也从没人告诉过他。

城堡大门左侧墙上挂了幅的外国DJ海报，门两侧穿女仆装的服务员齐声向他们表示“迎光临”。

他脑中飞速回想这店的东。有一个是老牌知名演员，大陆的，现在换新加坡国籍了。难他是丁零靠山？

林觉要了杯蓝方，掺了乌龙茶，喝光后又要了杯同样的，此后又连着叫了五杯。

林觉听着谢文俊说话，又厌烦起这个人来。他冷笑地看着他，说：“你以前很少应酬吧。看你的样，就不太习惯。”

他上否定了自己：“不会。凭他，还包养不起那小。”

糖果会内设计奢华而别致。中间一个大舞台，台西一面梦幻大镜，映照台上变形的灯光和人影，像金扭曲的时光之带，荒诞而迷离。舞池边的沙发圈排列得犬牙错，动的白灯群缀其间。

谢文俊有不忿被看扁，他当即傻笑说：“我是不大应酬的。不过，这店我倒来过一次，还是丁零带我来的。”

靠墙是枯黄的吧台，树枝样铁枝杈和形状奇特的小灯盏分别释放温的黄光和神秘的红光，从上往下沐浴着人们。

他酒量十分好，连喝四杯面不改，就觉得辣。他心里有厌烦：“最讨厌吃辣的，都麻了，还有什么滋味？真不知林觉和丁零怎么都那么嗜辣。”

他从未垂涎一个人垂涎这么久。可能他人贱，越得不到的越好。他找过好几个与丁零相似的，不久就腻味，觉得是赝品。但赝品也好过一个人空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