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特注意到赵略偏过打量着主神不理他，心里有些惊讶。

比如一些在真正的法琅西发生过的事情。

格兰特说：“你真名叫赵略是吗，我知赵略，你知我吗？”

其中有一幕几乎与现在重合。

［妈妈你——路、路易斯，我好疼啊——啊，路易斯也受伤了，你伤到自己了吗？你疼吗？——］

他说如果赵略取纸条，那么他会死，赵略恢复为天复活他，但事实会是，赵略无法复活加斯帕德。

格兰特哈哈一笑：“我倒觉得我是在为你拖时间，让你的两个卡牌苟延残。”

夫人，他又说：“主神陷困境，你也有着一个困境。”

格兰特对赵略说：“原来你真是沃德而不是那个长着你的脸的家伙。”

［带着意的指尖缓缓刺柔的膛中，穿过一层层骨和，直到手指弯曲，将一颗颤动的心脏包在掌心。］

赵略反问：“你在拖时间好让主神吞噬竞技场？”

赵略问他原因，他回答：“因为我会疯掉的。”

赵略有些好笑。

——疯掉的加斯帕德，就不再是现在的他了。

曾经在母的祭坛中，林行韬对着爵夫人怀着的邪神抓取心脏。

他会赢的，不用陷困境。

然后赵略的记忆停在爵夫人在晨光中献祭的画面，金的血汩汩如小溪。

那些曾经的对话令赵略叹了气。

赵略挲着那张纸条，像是在挲加斯帕德的一颗心。

主神仿照中的大光球形象浮在格兰特边，天的力量一分从仙帝和妖帝上收回对准赵略，一分在竞技场内肆无忌惮地扩散。

他知赵略没什么稀奇的，毕竟人们总对级富豪的

不知为什么，她心甘情愿被林行韬伤害、为林行韬奉献的画面特别鲜明。

［林行韬正被夫人纳她可怕扩张的肚里，在逐渐合拢的黑暗里，他叹了气，说：没关系，妈妈。我会救你的。］

但如果赵略不取纸条，主神会大获全胜。

赵略松开了加斯帕德，面无表情地拭去他不知何时、不知为何下的泪，嘴里的话放轻了：“没关系，当然，我会赢。”

［对不起，妈妈——］

因为纸条在加斯帕德的心脏，离赵略那么近的地方，赵略早就隐隐地有了一些林行韬时的记忆。

他其实已经是林行韬了，他知接下去该怎么。

仅仅是碰着纸条，他便已经想起了很多事情。比如纸条上写的是什么，比如他取纸条会恢复记忆和力量。

鲜明到在赵略第一次见到加斯帕德时心里就冒一句话——不可以辜负。

时间只剩下两分多钟了。

那位邪神被他魅惑了，不反抗甚至帮助他扯了自己的心脏。

......

［——救救我！救——］

赵略打开六只羽翼，将几乎死去的妖帝和仙帝挡在后，面对着主神和格兰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