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邢文用完晚餐，从袋里掏一张明信片，跟侍应生要了一支笔，靠在桌上写了起来。

费可对这些艺术的东西一无所知，见陆邢文说得兴，也听得很认真。

到了下午五半，大家集合的时候，果然费可这一队是最后一名，得到了金大厅的站票。

陆邢文只说了一句：“多么好的夜晚。”

又是一个费可没听过、不认识的人，但他放下咖啡杯，很兴趣地聆听陆邢文的讲话。

从剧院散场来的时候，他仍沉浸在歌剧里。

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陆邢文却一直兴致很，滔滔不绝地跟费可讲述维也纳国家歌剧院的历史以及曾经在这里上演过的名剧。

一旁的摄像师大哥：……

小咖啡馆里几乎满座，但不吵闹，大家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天，有些单独一人的，拿着本书，或者摆着一台电脑在办公。

连他这样迟钝的理科男，也似乎在维也纳受到了艺术的气息，飘在空气中，将他们沉沉包裹起来。

今晚歌剧院的演剧目是一芭舞剧，费可靠着小解说屏上的英文字幕看了个七七八八。

于是费可没说什么，乖乖拿手机查了如何买票，领着陆邢文五多就去排队买站票。

散步回酒店的时候，他跟陆邢文一路无话。

距离演开始还有两个小时，剩余的人得在这两个小时里，想办法解决礼服的问题。

第一名是张珊文队，获得了VIP席位以及剧组提供的礼服。

费可问他在写什么。

“维也纳文明的心是咖啡馆，维也纳人的社中心在这里。他们在这里读书、看报、会客、工作，他们可以在咖啡馆寄信收信。”

陆邢文连拿笔的姿态都很优雅，他写了几行漂亮的字，而后收了起来，说：“现在不能给你看，等你收到后你再看吧。”

其他人火急火燎，开始查维也纳有没有租礼服的地

陆邢文又兴起来：“行，那我们去买站票。”

站或坐倒是没什么，可听歌剧这大上的艺术活动令费可有些发憷。但陆邢文相当兴致，可以说是一天中最兴的时候了。

陆邢文突然说：“茨威格认为——”

买到票后，离开演还有一个多小时。

费可喝了一咖啡，想掩饰一下在镜前僵的状态。

费可已经看过维也纳的攻略了：“只够买站票。”

导演已经放任他们自了……

陆邢文也不抬：“在写给你的明信片，写完后，就在维也纳的咖啡馆寄。”

六多的时候他们才买到票。

费可一下坐立不安起来。

隔天，费可跟陆邢文仍然保持这样的节奏，在维也纳市区悠闲地逛了卡尔教堂、艺术史博馆、市政厅、国会大厦几个景。

声称要带人去听歌剧的陆邢文显然没想过买票的问题，问：“最便宜的票也不够？”

两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小咖啡馆，去了咖啡跟面包，用了一顿简便的晚餐。

费可听着陆邢文侃侃而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他很喜听陆邢文说一些他一无所知的事或人。

排队的人多的，六开售，他们五多到，队伍就已经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