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辛月明忍不住劝，“我扶你。”

辛月明刚伸手扶住江寒的肩膀，江寒却倏地睁开双眸，盯着辛月明一动不动。江寒眸亮的惊人，刹那间辛月明还以为他清醒了过来。却没想到他一把推开自己，朝地上吐去。

“小师兄？”

这么晚了，还麻烦小二帮忙一起打扫，辛月明实在过意不去。两人站在门说了半天，又偷偷给小二一银钱，辛月明这才关上门，在桌边坐下。

他有些郁闷，能这么任劳任怨地照顾你，不是他是谁？江芊芊碰上木兮，恐怕只有被随便丢在床上的份。

辛月明被他一双手抓住衣领，实在挣脱不开，不得不低，“是我。”

江寒本是趴在他上，挣扎半天终于翻了过来，整个仿若没有骨般躺在他上。一双如玉的眸光潋滟，在烛光下越加引人的目光，黝黑的瞳仁仿佛无尽的渊，让人不由自主落其中无法自。

。

辛月明一惊，以为他还想吐，差将手里的茶扔了去。可仔细一看，江寒的双眸像是笼上了层纱，朦朦胧胧。他猛地起，可四肢都不听脑使唤，颤颤巍巍倒向辛月明上，挣扎半天也起不来。

朝思暮想九年的人就在面前，江寒怎么可能松手？若是放在往常清醒的时候，江寒可能会顾忌

辛月明半坐在床沿，难以稳住形，他小心错开江寒的视线，扶起江寒靠着床。他的动作谨慎仔细，生怕江寒一时又撞到哪里。

辛月明终于察觉到手里的茶，轻轻送到江寒边，低声哄，“小寒，喝，这样就能舒服。”

床上江寒皱眉翻来覆去的动，嘴里却一直叫着他，仿佛喊了他的名字便能好受一些。辛月明喝了茶，又翻个新杯倒了半杯，朝床边走去。他本想让江寒嗓，还没说些什么，便见江寒睁开双眸，愣愣地盯着自己。

“小师兄。”

床上传来江寒微弱的□□声，他着眉间，看来是酒劲上了，睡不着了。辛月明从柜里找个盘，放在枕边充当痰盂，扶起江寒想让他吐来。

一阵呕吐声后，辛月明扶额看向地面的惨状，鼻尖萦绕着奇怪的味，顿时有夺路而逃的冲动。他悄悄将这心思下，认命地门找小二要来打扫的工，与小二一起将地面打扫净。

他只是想让江寒舒服些，没想到却犯了大忌。朦胧间江寒只听见前面两个字，松手。

“小师兄。”这酒劲不小，脑袋又是一阵眩，江寒瞬间失了神，双手微微用劲，低声，“小师兄，是你吗？”

江寒勉睁开，侧就着辛月明的手抿了茶，燥的终于舒服了些。

“小师兄？”

辛月明见他几就将茶喝完，便拍拍江寒的肩膀，“松手，我再给你倒杯喝几。”

木兮不喜睡别人睡的床，辛月明只当她送过江芊芊便会回自己屋睡觉，脆将江寒扶自己屋里。走之前窗没有关上，凉的夜风不停屋里，烛火早已被熄灭。辛月明趁黑将江寒放在床上，走到窗前将窗掩上，这才重新将蜡烛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