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弦，微微垂眸，“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在意的人？”他声音低沉，隐隐带着咬牙切齿的味。

说着，他自嘲地笑了笑，酸涩的味再也抵挡不住，填满了整个膛，“也是，近十年没有见过的大哥，即将重逢你也没有任何激动的心情，更别说我

“小寒？”辛月明伸手在他面前招了招，见他回过神，笑着，“走吧，跟我一起去见见我大哥。”

江寒抬了抬眉梢，却发现自己连表情都没有力气，只能继续落寞的说，“我们，不过六年的师兄弟而已，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就想不到回来找我？”

宋川仿佛没有看见他的微怒，也没有将视线投向他分毫，只是自顾自朝前走去，顺便轻叹一声，“我什么企图，你不早就看来了吗？”

字未提此事，不然他不会直接前往燕京。

看清他的反应，在最初的短暂的愤怒过后，江寒的心底只剩下空落落的哀伤，好像用什么都填不满这个空缺。

像是被下暂停键，辛月明呆愣地望着他，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很明显，他不明白他为何这么生气。

“恩？”

江寒忍住不停动的眉梢，本想推开他，可手放在辛月明肩上时，却忘了使力气。不是害怕将他推开，而是他的肩膀，比起以前来，好像更宽广了些，他脸上的表情，多了些他不熟悉的内容。

偏生辛月明还不知好歹凑过来悄声，“小寒，你看这个长得不错啊。”

“以前你经常说，你的小叔教会你很多东西，明明分离了这么久，说不见就不见。那位护国公主，你曾经那么照顾她，可她上就要前往北漠和亲，说离开就离开。”

闭了闭眸，他咬牙问，“你到底有没有心？”

“哎哟这个蛇腰。”

或许是他挪揄的表情，或许是他不认真的态度，江寒只觉得自己从未像现在这般愤怒，“辛月明！”

江寒本想跟着他走过去，可看着他的背影，脱而，“小师兄。”

耳边还有前方姑娘们招呼客人的莺声燕语，合着微风动的风铃声，挑动着人的心弦。

辛月明回过等待他的回答。

“你看那个！这桃啊，啧啧啧，看人一估计都能酥化了。”

辛月明猛一气，他知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刻，跟着宋川后走了去。下午客人虽然不算多，但也足够他们三人掩饰形，只是江寒第一次来这地方，脸上的表情略略有些尴尬。

门时就能看宋川对这里很熟悉，一个作公打扮的小厮低眉顺地将他们领至靠后的别院，便转离去。这里几乎没有人打扰，也可以看宋川对辛河清的照料确实很悉心。也许是心里太过焦急，宋川走得很快，前方几乎看不清他的影。

“我。”辛月明僵地扯开嘴角，张盘旋在脑海之中，怎么也驱逐不开，可他又不想在江寒面前怯，只能用略显虚假的笑容来遮挡他的无措，“小寒你在说什么啊？”

他问得认真，前人却没有认真回答的迹象，表情依旧是吊儿郎当的味，“哟哟哟，小寒，你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