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救没说话，烟雾在夜空里变幻成奇异的形状。

谢必安也看向周小韶，拍了拍范无救的肩：“别想那么多了，是不是早不重要了吧。走吧，咱俩也好久没一块喝一杯了。”

“就是她了？”谢必安说得没没脑。

年兽一顿：“……划拳？”

周小韶立刻拳掌，脱了羽绒服正想往哪边放，边伸过来一只手接住了。周小韶扭一看，正是一脸嫌弃的范无救：“围巾也给我。”

年兽瞥了周小韶饭盒里的饺，哼唧了一声：“我有什么好过的，一个个把我吓着了还当多大本事呢。都不知你们这群凡人怎么想的。”

“三千多年了，早忘了等的是谁了。”

周小韶一噎，觉着好像……是这么回事。于是就不说话了。

范无救了烟，与谢必安靠在树边，里却一直看着正坏笑着看年兽喝酒的周小韶。

周小韶见年兽不说话了，便又换了一个：“两只小蜂总会了吧？”

年兽脑袋虽然大，但却不怎么灵光。划拳这东西，他算不过来。

周小韶豆丢嘴里，拍了拍手：“光喝酒啊？咱不如划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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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哈，倒是好玩的很。

“不行，我怎么老输，老

他说着，看向桌上已经空了小半的酒坛，轻笑一声：“千年一梦，都不过是一场梦而已。也就你困在梦里这么久不愿意来。”

2008年大年初一零的钟声敲响，桌上一整坛的酒已经剩了一底。周小韶觉着喝得过了瘾，心满意足地打算回家睡觉去了。

年兽不服，梗着脖说：“你们不还吃鸭鱼吗？凭啥就不许我吃人了？”

反而年兽好像是想起了什么陈年旧事，气呼呼起来，他给自己倒上第三碗酒，瞪着看向周小韶：“不成，越想越憋屈，你跟我喝酒！”

此时的年兽，已经变成掌大的小怪了。

年兽：“这个会这个会，来来来！”

范无救沉默了一会，半晌摇了摇：“不知。”

“你又输了！喝酒喝酒！”周小韶笑声传了过来，而在她亮晶晶的睛里，印着正捧着碗往肚里酒，个已经缩一半的年兽。

谢必安讶异地一挑眉：“时辰地，不都是对的吗？你等的不是她？”

脱了围巾递给范无救，周小韶立刻了袖伸手，对着年兽说：“来来来……”

范无救没说话，半天也没叠好周小韶的羽绒服，便起给挂到了树上。

谢必安看了范无救一会，又开：“当年你等的，就是她了？”

周小韶了嘴角，喝了酒胆也大了：“谁叫你吃人，你不吃人我们老祖宗不也不吓唬你了。”

酒壮怂人胆，周小韶跟年兽玩两只小蜂的时候，谢必安端着小凳凑到了范无救边。范无救正抱着周小韶的羽绒服，颇有些不耐烦地想要叠整齐。谢必安过来朝他笑，他没好气地朝他哼了一声。

说起来，自从周小韶当上了山海外卖的外卖员以后，她发现所有的仙妖鬼怪，都不算差，反而是某些人类，更为可怕。她想起自己带的饺，于是赶拍了拍手，把放在桌上的盒打开：“对了，我还带了饺来的。我跟我妈包的，猪胡萝卜的。过年要吃红饺，算是吃个好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