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鬼差。”

===

“你会觉得无趣，再香也无趣，天再蓝也无趣，无聊成为你生活中的常态。你不必死，却也不算活，不用着急，也不会畏惧。漫长而无尽的时间会成为你的枷锁，这世上，真真正正地再无新鲜事。”

范无救轻笑了一声，抓住周小韶不老实的手，垂下眸：“算了，你兴就好。如果哪天你真正心灰意冷，想要改变主意，我也由你。”

邮件附件里，有两个大的压缩文件。

当晚，小韶给妈妈打电话。母女两人开始讨论起报考学校的事情。妈妈当然是随周小韶的便，她想要去哪里都无所谓，而周小韶则并不太想报考清华或者北大，她考虑再三，决定报考A大。

范无救没再说话，背脊往沙发上一靠，歪着看着周小韶笑：“所以，你后悔了吗？”

“所以，”范无救看着她，幽的眸里，浅浅地带着一丝忧伤：“生生世世，我愿意守着你一次又一次的回。你不停的面对全新的人生，这才是真正有意思的事情。”

周小韶，盯着手机：“我明白你的意思。以后会怎么样我不知，但现在我的血还是的，我的心还没到麻木的地步。”

范无救伸手住周小韶的下，轻轻挲着她下上温而富有弹的肤，声音低沉：“当你不再是凡人，而变成心脏不再动的鬼差，你的血也会渐渐冷下来。对世间所有的恶，看得多了，便会麻木，你将不会像现在这样义愤填膺，而只当他们是世间黑白间相辅相成必要存在的一分。”

“我的心脏不再动，但不代表我的脑也同样萎缩。世上的新鲜事千千万万，时间在前，新鲜事只会层不穷。我认为对的就是对的，错的永远是错的，而错的总归会有报应，就算它们确实是这世上黑白间相辅相成的必要存在，那我也乐于等待看着这些恶的下场。”

小勺：你发

“你说的这些，我一个字也不认同。”

第二天一大早，周小韶收到了程的信。他问她要了邮件，说是有些东西要发给她。周小韶不明所以，但还是给了对方一个邮件地址，下午的时候，周小韶收到了来自程的邮件。

“不啊，为什么后悔。”周小韶看着范无救，有些疑惑。

A大也算是名校，但自然没有清华北大这么有名气，但A大的传媒系非常有名，周小韶对这个行业比较兴趣，所以自然想上这个专业最厉害的学校。

周小韶摸过手机，打了一行字发给程。

且在我手下专收恶人魂的话，那么你这格其实并不适合。”

“后悔什么？”

周小韶静静听着范无救说的话，片刻后，两只手捧住范无救的脸，用力搓。

周小韶了范无救的脸颊：“千年老祖宗，您的思想我确实禅悟不透，不过人本就是一活在当下的动，不是吗？”

周小韶和范无救一番理论，最终话题跑偏，倚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但他们心里知，其实谁都没有说服对方。可即使想法不同，也没有必要为这事情吵架。

“你不会动，不会难过，不会为某件事血沸腾，也不会因某些人心灰意冷。一切都将了无生趣，而这只是你成为鬼差后的必须面对的。你无法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