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苏卿言的手举得太久会酸，贴地将手腕回，目光

苏卿言眨了眨，不知该如何回应，又听皇帝在她耳边叹息着：“你总是如此，难朕在你里，就真的那么可怕吗？”

一怔，随后笑了起来：“谁教你这些的，什么喜不喜的。嫣嫣，你只要知，就要太妃了，以后谁也不敢欺负你和小弟，也不敢欺负咱们苏家了。”

苏卿言垂着眸，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可缠在一的手指，彻底暴了她的张。这时，她听见今上轻笑了声，靠过来：“朕觉得，你还是平时那样比较好看。”

苏卿言把这句话给咽咙，总算想起件事来，抬起问：“陛下，我们是不是该喝酒了”

她怀抱着这样的祈愿，跟随靖帝走到案几旁，迫不及待想完成最后一仪式。

也许生为苏家的女儿，锦衣玉的门嫡女，这便是她们必须要踏上的一条路，她已经偷懒了这么些年，说起来还算赚了。

苏卿言心雀跃，等喝完了合卺酒，就算的上礼毕，她应该就能把这沉得要死的凤冠给摘了吧。再这么下去，她这细脖迟早得被压断。

承元五年，六月初六，连一趟都嫌太累的苏家二姑娘，终于在礼官的引导下，完成了繁琐的封后大典。

这一切，全因她那位前皇帝夫，刚拜过堂祭过天的夫婿，正坐在她边，温柔地替她掀开盖，黑眸里蓄满了情，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盛妆过的眉上。

苏卿言一直垂眸听着，突然想到嫁前夜，自己赖在她的床上过了一晚。妹俩抱着聊到半夜，彼此都为将至的离别而唏嘘不舍。

第5章

那时她才刚十岁，对许多事都不太懂，枕着又又香的手臂，转着圆溜溜的眸问：“，你喜太吗？”

她还记得，叠叠帷帐，遥遥烛火，映衬着的脸，是那样的骄傲又明亮。

靖帝微微怔住，随后摇笑着：“好，那咱们就去喝合卺酒吧。”

今上挑起眉，还没的话无辜被截断，只得也跟着一饮而尽。

当她坐懿和里的龙凤喜床上，只觉得脚都不是自己的了。鎏金的凤冠足足有一斤重，压得脖连带背脊全泛着酸痛，偏偏她还不敢动，更别提靠着或躺着。

着一代代苏氏弟在朝野、在疆场努力经营。可自古氏族门阀，衰败只在一夕之间。你是苏氏的嫡女，从小享受苏氏给你带来名声和富贵，就没有资格说你不想。苏家需要这个后位，也需要太尽快稳固权势，为你弟弟、为族中弟铺一条路。嫣嫣，你没能完成的事，现在到你手上，可不能让爹爹失望啊。”

可怕倒不可怕，就是……也不怎么可……

懒惯了的苏卿言，本半也不敢松懈，只能规规矩矩，手压着厚重的礼服裙裾，将全的弦绷得笔直，连呼都不敢过重，怕把面前的盖给掉了。

于是苏卿言坐直，将所有的厌恶与不甘，还有那个被描摹形状的状元夫人梦，全埋心里，垂着手臂，用难得认真的语气回：“爹爹，我知了。”

于是，今上姿态潇洒地端起酒杯，着皇后的袍袖绕过去，还未顾得上说一句缠绵的誓词，皇后就一仰脖，直接把酒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