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扼腕不已时，魏钧已经换了一衣裳，陪着苏卿言到了厅，两人商议了一阵，决定先将这府里能说上话的人给叫来盘问一番，看能否发现端倪。

他在军中多年，也熟知不少审讯的手段，而家是对宅院上下最了如指掌之人，如果从这家上手，想必能有些意外收获。

于是，府里经过的下人都觉得奇怪，这聂天之前不是抵死不从，连被阉割那天还破大骂，怎么突然就和夫人又说又笑了呢。

魏钧知她最吃不得苦，便吩咐厨房了饭菜端过来，两人就在厅里边吃边聊。

苏卿言若有所思地，然后便想着：这下人可真不好，明明是夫人下令把聂天给阉了，结果主一个变脸，遭殃的还是动手的下人，这时又听魏钧：“不过他既然如此怕我，也算是一件好事，说不定能为我们所用”

谢云舟穿着一的青衫，垂着，攥着拳站在院中央。他这时才不过十六，

等他离开后，她便好奇地对魏钧发问时，那人笑着：“夫人怎么不想想，我和之前的份天差地别，他害我变成阉人，不怕倒是了奇。”

这一句话，令那下人惊得张结，把那骂句给咽下去。忙躬着，唯唯诺诺地应下来，再看聂天姿态倨傲，比起以前竟像换了个人似的，心中暗：看来这是把夫人给彻底搞定了啊，可他不是已经被阉了吗，真！

先被叫来的就是家，苏卿言对他最熟悉，问话也较轻松，可不知为何，家回话时目光十分犹疑，似乎在躲避惧怕什么。

苏卿言大致猜他的想法，看着时间已经到了晌午，懒懒伸着胳膊：“先用了膳再说吧。”

两人对看一，默契地走去看，谁知等看清院里低站着那人，两人同时大吃一惊，未想到竟会在这里撞见他。

哎，早知那次私刑，自己就不该亲自面，这下该往谁上推好呢。

苏卿言自成年以来，就没被别人给过嘴，这时怪不好意思地转，：“我可以自己来。”

家正好经过看见这一幕，立即吓得缩回，捶着手心想：这下可完了，聂天怎么突然就得了，还让夫人对他言听计从，只怕等他缓过劲来，想起究竟是谁害他成了阉人，自己可就要惨了。

那下人见这被打柴房的护院竟敢支使自己，梗着脖正想骂回去，走在前面的夫人已经回，懒懒抬手吩咐：“他说什么就去办，以后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而那位无辜被折断骨的莲轩，更是气得将自己关在房里，闺怨妇般咬着帕了许多泪，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被个太监夺走的事实。

苏卿言却不知府里各暗涌的揣测，她和魏钧用完了饭，便用帕抹着嘴问：“下面该问谁呢？”

魏钧笑着将帕放下：“我现在的份可是男，自然要卖力，晚上才能留下来。”

苏卿言瞪他一，眸间转的全是嗔意，魏钧看的有些发怔，正在心猿意时，突然听见院里传来家的大声喝斥声。

穿着一破烂的布衣服，皱起眉，随手拉了个下人：“去，给我找杭绸直裰来。”

魏钧见她心不在焉的，嘴角的油渍都未抹净，倾过去替她拭着：“就府里的两位姨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