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梅,“是时候
发了。”她的目光投向北方,京兆之地。
黎贝的眶有些
,她
压住自己内心的悲伤,“尸
呢?”
黎贝心里茫然,她很难过,为顾江离也为她自己。
他闭上了,宣布了最后一个命令,随后落荒而逃。
“顾江离死了,那班曦昭呢?”黎贝问,她们没有时间再开玩笑了,时间越来越
急。
黎贝又把病梅的话打断了,“如果有一天我先死了呢?”
封顾江离刚刚给他的信,他的手颤抖着打开。
“行了!谁先死还不一定呢!”病梅赌气地说到。
班曦昭一
气,面前的人已经冰凉。
风起风落,不知尘土骨灰混合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了。
“骨灰都被撒光了。”
活在人间的人最不自由,如果死了能随着一把风而去,去看看这浩大天地,不再味人间七情六
,倒也是一件
事。
“班曦昭还在云南。”
“将此二人挫骨扬灰。”
风飒飒,扬起地上的尘土,官兵照命令,将两个人的骨灰撒向未知的方向。
“太清,班曦昭在云南胜利了。”
“你自由了。”黎贝喃喃地说到。
病梅推了黎贝一把,不知怀着什么的心思问
,“如果有一天吾死了,你会难过吗?”
黎贝慢慢地把睛闭上,开始在追忆过往,“谁死了,我都会难过,刚开始母亲死了,我难过得饭都吃不下,后来是虎叔,再后来还有好多好多人,每一个人死了我都会难过,只是我难过又有什么用呢?”
病梅显然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不知该怎么回答,黎贝替她回答了。
“自杀的。”
“对。那你有什么打算?”安游虚问。
他的手着那封信。
“哈哈哈哈,”李诚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我能有什么打算?一切都听军师的。”
他将信撕碎,撒在天际,嘴里不住地发疑问,“这算什么?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啊!!!!!?”
“你说这个什么?”黎贝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害怕,“当然会啊。”
顾江离他是商人,在这个王朝最自由也是最不自由的商人。
微凉的风过,让他冷静了下来。
自由的人已经自由,被束缚的人继续被束缚。
仇恨也好,友情也好,不在人世的人,已无知觉。
“怎么死的?”
“京兆空城,对吧?”
黎贝有些恍惚倒不可置信。
“我死了你要把我的尸也要烧得
净净的,一把撒在风中,一把撒在
中,我会跟着风,跟着
,祝福这个充满了悲
离合的俗世,而你要好好活着,要替我好好看着这个江山。”
顾江离跟着风走,也许在此刻他也自由了。
人间不太平,战火将起了。
“云南未平
一奇异的怪声从他的
结发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转换成了凄厉的笑声。
茶依旧翻腾着,“黎贝——”
“顾江离死了。”病梅得到了消息,跟黎贝说。
病梅转看向黎贝,“自杀的。”
黎贝一怔,许久才有了反应,她坐在椅上,看着天空中的太
,突然笑了一声,“这倒是符合他的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