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凰鸣矣，于彼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金洛逸轻声，凰灵取自这意。

“洛逸逾越了。”金洛逸只觉得现在心淡如，君王世家何来的，郑灏衍贪图的只不过是自己的，这温度迟早会消失殆尽，到时候只有老死在这冷之中，命运如此，何须反抗。

见金洛逸没反应，郑灏衍看了他一便离开了。

“……”

第四章梧桐同生同老

“洛逸，喜这梧桐吗？”

“别再惹怒我了，在我面前，回你自己可好？”郑灏衍知这人儿需要哄的。

“洛逸看，秋天快来了，梧桐叶开始变黄了。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郑灏衍不住地亲吻洛逸的耳鬓，受那人的温度。“洛逸，日后，我们双双老死在梧桐树下

下午时分，不知不觉，金洛逸一站在前许久，直到郑灏衍退朝。

“你是郑国帝王，而我却是亡国皇，这不合礼仪。”

“草民实在不懂陛下的心思。”

“就算我对你有喜之情，你也休想提如此无礼要求！”

“为何？”

“你想离开？”

“好了，不说了，你好好休息一下，等我退朝后回来。”

郑灏衍脸一沉，随即开“金洛逸，你就乖乖留在我边，我准保你荣华富贵。”

“你只不过是个亡国俘虏，竟胆敢向我说离开？”

“洛逸愚笨，陛下要我回自己等于惹怒您，您说您这话是不是矛盾？”

郑灏衍微微俯，在他的额角印上一吻“你不讨厌对吗？”嘴角轻扬“太多的事说不准，对啊……我们都不由己，但是我觉得，你在我边就足够了。”

“那你是什么？”冷淡的语气让灏衍一颤。

“……”怎么可能是，怎么可能。

“郑灏衍，唤我灏衍……”

郑灏衍见金洛逸不答，那落魄的神更是撼动了他的心，多少年来，帝王决不能带有一丝情，但是在这个人面前，却将自小培养的冷漠与冷淡一一击碎。“洛逸……”郑灏衍上前揽住他的腰肢，觉到了对方的一颤，可之后便归于平静“我发现我是真的喜你……在我面前可不要当我是王帝可好？”

“世事没有那么多可能，今生今世，命定终生，太多的事说不准。”

而是前的这个人需要提放。

目光远邃，曾几何时，那一片繁华的殿中亦有一片属于自己的梧桐林，梧是雄树，桐是雌树，梧桐同长同老，同生共死。

“……”

“金银财宝，我实在不稀罕，要是陛下能放我与一条生路，我倒是会恩德！”

“草民低贱，承蒙陛下的错。”金洛逸不卑不亢。

“陛下……”

金洛逸在床上躺着也无聊，索门走走，当他走到凰灵的前时，两棵大的梧桐引了他的目光。

“……”

“听闻金国适宜栽梧桐，但是郑国却不能，好不容易，我才将这两棵梧桐移植过来。”

你是我下的前因，我又是谁的果报。

“我发现我真是越来越喜你了。”郑灏衍轻笑，大手揽住像只小野猫般的人。

“是不是没有这些份，你就能与我相到老？”说这番话，连郑灏衍自己都禁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