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院长又喊他写，看他在写了个文件就无奈了，说他只写数学过程就好，然后院长演示了一遍把数学计算化成matb的程序的简洁。

说：“数学过程。”

他的声音低低地，也轻飘飘地，带着气音特有的沙沙声。

他不是被我介绍给我妈的，是被我的班主任介绍的。

她周末来找我。

过程大抵是辅导员向班主任反映，我上课睡觉听歌打游戏，作业都是他代的，这次又挂科，他就向班主任报告了。

当天他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等我，老师认识他，给了张卷，他闲得没事就了。

我说，老师认识他。

她于是把话题转向我的学业，说我不住校她不，上课睡觉她也可以不，但我得考研，我不能挂科。

院长愣了一下，又不能再行要他解释，只能先看着，显然院长大人c学得不咋滴。

她说，你连作业都是人家给你写的，你怎么不让他给你考呢？

他成功地让我有了我曾经以为自己一辈也不会有的那小情绪。

在某门考试非常不路牌的学完就考，不给最后那个没课的复习月以后，我猝不及防地挂了。

“我你。”

我妈来了，就成了我和我妈坐在客厅面面相觑。

成绩来那天，我抱着他不放，说：“好想打你噢。”他的手从我腰后面穿过，搂着我坐在他上，在教室狭窄的座位上，密得近乎怪异。我把埋在他肩膀上。

满分，老师当场给他改的。

二十三

我整个人都麻了，我说：“我他妈想上你，用的那。”

我小声问他为什么要这么算？他说：我学过数值分析，这算法是别人的。

院长问他哪个学校的。他说他没上学。院长要他去学个matb，这样太繁琐了。他没应。

这以后他算是了名。

平生第一次挂科，心情极其沮丧。

她来的时候是中午，他在饭，我以往这个时候都在缠他，说是帮忙，不如说是坑人。

他陪我上课的那阵，我的生活极其颓废，每节课都在睡，连作业他都替我写了。

混也得有混的样，敢乌七八糟地过，当然是对乌七八糟过着的自己有足够的自信。然而我挂了。

二十二

我说：那你嘛用c？他说：我没学过专门的数学计算件。

别说其他人的心里怎么想，我天天跟他在一起，压不知他什么时候写的。

我说：你真是，哪来的勇气写完啊。他就笑。

我妈问我他的家背景，我说不知。她说这你都不知？我就不说话。

而我妈和班主任保持这一些微妙的联系，班主任便找她聊了聊。

我妈当时就被我气笑了，你还真准备让他给你考？

我说我开个玩笑。

她忽然说，

他拉开菜单，去其中一个，调了个源程序来，走下讲台，到我边，捡起我因为惊讶转掉的笔，坐下。

他说：“很大不了？”我说：“跟我说你我。”他说：“不。”我就懵了，抬起还来得及反应，又被他压回去。

第三次的时候，院长还喊他，他带了电脑过来，连上投影仪，打开一个长得贼丑还没名字的件。

“好。”他居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