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显淡淡地低音从话筒里送来，“在什么？”

她没洗，所以半个多小时就来了，晃看到何圆圆穿着睡衣坐在书桌前，把玩着手上的笔，转了又转，另一只手托着下，眉心微蹙，视线落在卷上。

她呼了气，便轻手轻脚地来，尽量不打扰到她，走到床铺前，拿起手机看了下，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来自傅显，一个是二十分钟之前打来的，一个是十分钟之前打来的。

她刚刚哭也不全是为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努力不被他看见，这段时间压力大，绞尽脑想着如何提自己的学习效率和成绩，却也没想过闭关，害怕他找不到她，害怕他不兴，没想到他一通电话过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骂。

“不联系？”傅显咬牙切齿地说：“呵呵，不联系，盛老、我……我告诉你，不可能，这辈都不可能。”

好像跟傅显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变得更加弱了。

傅显怒气集中到了极，觉再不说来就要爆炸了，低吼：“盛，你他妈当老是傻吗？”

“难不成煮的。”

盛抿嘴想了想，他不是说这几天他爷爷找他有事，所以不会打电话过来么。

“真的？”

――委屈，委屈极了。

盛反问，语气相对轻快，“不然呢？”

冲了个澡，果然和多了，看你冷的，赶去冲个澡吧。”

静默了几十秒，电话傅显的呼声越发重起来，轻讽地呵了一声，意味不明地说：“盛，你还真是撒谎不眨啊。”

毕竟有两天没通电话，盛作业的间隙还是会想起他，他的好，他的坏，他的笑……手机在她手上振动，她的心跟着轻颤，满心喜的接起来，轻轻地“喂”了一声。

“什么？”盛那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便重复了一遍，心里下意识觉得傅显是不可能这么跟她说话的，冷静下来刚他说的那句话还历历在目，不是假的，她呼了一下，问他，“你究竟在说什么？你说清楚。”

一刹那，情绪失控得彻彻底底。

“我说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傅显知她哭了，烦躁地吼了声，“你哭什么哭，老不是来听你哭的。”言下之意是要解释的。

他“嗯”了下，顿了几秒又问：“下了晚自习就回寝室了？”

盛咬着小手指，蓦地瞄了何圆圆，转走到厕所去，“刚去洗澡了，所以没听到你电话。”

盛还真不哭了，了鼻，倔的咬着下嘴，稍一用力，她只觉到疼，第一反应不再是哭，气地说：“你别在我面前老老的，不想好好说话就挂了吧，即使以后不再联系也随你。”

她想了想，还是给他回个过去，好巧不巧傅显的电话就来了，两人像是心有灵犀般。

盛瓮声瓮气地“哦”了一下。

“哦个。”傅显整理了下迸发来的怒气，洗了把

闻言，盛嘴角的笑凝固了，把手机拿远了些，“嘭”地下关上厕所门，转了个背靠过去，一时鼻发酸，泪不听话地从睛里争先恐后的跑来，无声无息，没完没了。

“我要清楚问你什么？”

盛笑的“嗯嗯”了两声，然后把羽绒服脱下，换了拖鞋拿上睡衣往厕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