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日午后，中州王来访，顾思源又带着钟离然在书房完。顾思源要抄经义，就磨了墨在窗前写了起来。

“嗯。”钟离然，仰望了顾思源一，又将目光落在了她手边的笔上。

不闹腾的钟离然比顾思源那些调捣的堂弟堂妹舒心多了，一来二去，顾思源也愿意带着她。

顾思源不明所以，扭看她，见她弯腰又写了一个字——然。写完之后，小女孩抬，轻声解释：“母亲，和我的。”

写了一会，总觉得又视线一直在看着她。小少女便回，看着幼小的孩童问：“你在看什么？”

“嗯。”小孩

孩歪着脑袋看了她一会，抱着鞠从榻上挪下来，慢腾腾走到少女脚边，说：“我也会。”

裹在绯衣中的小小孩，两手抱着一颗大球坐在院的假山中间，一声不吭地落着泪。

顾思源，夸了她一句：“写得很好。”小孩受了夸奖，有些不太好意思，神看向左右，轻声说：“麦麦，你呢？”

顾思源楞了一下，反问：“麦麦？”

彼时王妃不过逝去半年，小王女很是伤心，就一个人抱着心的鞠躲了起来。后来中州王千哄万哄，这才将人哄来。

钟离然年纪小，每次中州王与顾大家谈论农政，她就坐在一旁抱着鞠发呆，也不太说话。

顾思源不知，她常在书房写字，也不孩说话，小孩就看着她，觉得她写字看书很有意思，回就和中州王说了。中州王也意识到三岁是可以开蒙了，这才教着她写了名字。

因此，只要中州王事务不忙，总会来顾宅向顾大家请教。他每次来，都会带上自己的小王女。

后来顾思源才知，这孩就是中州王唯一的孩，单名一个然字。王妃早逝，只给中州王留下这么一个孩，钟离然自然是受着千万的。

顾思源很奇异地就明白了这孩的想法，递了一只轻巧的笔过去。她将宽大的椅上搬了过来，抱起钟离然让她站在上面，与案齐，在那孩面前摊开了一张宣纸，说：“写吧。”

中州王务实，吏治颇有功绩，善农事，要编的书是楚国近百年的农政要术。顾大家不参与政事，却对农事颇兴趣，与中州王倒是相谈甚。

彼时，一群人跟在一个气弱虚的男后哄着她，她就是哭着不肯来。

刚随祖母回到中州老家不过一个月的顾思源有些好奇地朝里看，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孩抱着鞠哭得满脸都是泪，特别惹人怜。

小孩搂着鞠，弯腰在洁白的纸上歪歪扭扭写下了一个字——茵。

这是她们之间的第一句话，顾思源觉得很惊奇，柔声问她：“你会写字？”

那一日，中州王来顾府拜访顾大家，想得到一些指。也不知是哪个坏心的仆役说中州王来顾府是为了给小王女找一个母亲的。还对小王女说有了新母亲之后，小王女就会忘了母亲。

自中州王来访后，原本暂不打算久居顾宅的祖母却更改了计划，留在了顾宅与中州王一编书。

顾思然喜静，中州王一来，她就没办法与祖母一起看书了，只好一个人去隔书房或看或写。顾思源见钟离然一个孩坐在那里也很无趣，索那孩不太说话，就带着她一起到书房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