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接通了，“喂，怎么啦？”

言谢淡然一笑：“都是成年人了，睡一觉有什么好抱歉的，以前又不是没睡过。要说抱歉的话，是我喝多了吧？我还想叫你别放在心上呢。”她并未继续说起昨晚的事，转而：“今天公司有个重要的会要开，我先去洗漱了啊，一会儿还要回家换衣服呢。”

“不用回家去，你原先房间的衣柜里有衣服的。”林于恩。

皙的肤一览无余。然后熟门熟路从林于恩的衣柜里拿了件T恤上，朝林于恩微微笑了一下：“有凉。”

林于恩这才抬起：“哦？她不是有重要的会要开吗？怎么去了？”

他缓缓上了楼，前台小姑娘殷切地喊了一声“林总”。他驻足，没有再往里面走。前台看了他的迟疑，机灵问：“林总是来找言经理的吗？言经理去了。”

这一天林于恩的思绪一直很，他没有去公司，不敢贸然邀约言谢，只是独自漫无目的的闲逛，脑中念不断。犹豫了很久，竟然发觉自己还是走到了月光文化的办公楼下。

林于恩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日期“2月13”，其实他还有句话没说。明天是情人节也是她的生日，9年前的2月14日，他与她第一次见面，他送了她一束玫瑰，两年半前，和她在一起后，他才知原来那天是她生日，也是她母亲的忌日。

林于恩的手不自觉将被褥拽得的，他知她在英国是和许抒诚在一块儿的，会不会他们之间也可能很随意，所以她对于某些事的观念已经发生了变化？如同以前有过很多女朋友的他一样。

言谢并没多问，快速地洗漱后去对面房间换了件衣服就门了。整个过程只用了十分钟，林于恩都没来得及反应，只得愣愣地待在床上。

“我现在忙，晚上再说吧。”电话那好像有人叫她，言谢很快挂了电话。

言谢离开碧玺的时候把属于她的一切包括衣服都收拾搬走了，而他却固执地将房间保持着她在时的样，为了不房间丝毫，她不在的日里，他便再也没来碧玺住过。直到一个多月前，得知她要回来的消息，他才天喜地将碧玺打扫净，换上她喜的香氛，将冰箱和衣柜都装得满满当当，亦如她从没离开过。

林于恩迟疑：“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他不敢再去想，只觉得腔堵得慌，想起还有件重要的事没，胡抓起扔在床的手机，给言谢打过去一个电话。

他记忆中的言谢不是这样的，即使在最动情时也还带着一丝少女的羞，而如今的她，谈论起昨夜就和说吃顿饭一样随意。对她来说，和他睡一觉，真的就这么随意吗？还是说那两年在英国，她的观念已经发生了变化？

他刚才给她打电话，是想约她明天见个面，最好是今晚就待在一起。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一次当面对她说生日快乐。在她去英国的这两年多里，他只能在零零分的时候去一笑大师的微博下留言，给他牵挂的女孩一声祝福。而今年，他真的想当面给她送去第一声生日快乐。

言谢站起拢了拢发，就往往浴室走，林于恩终于忍不住叫住她：“昨晚抱歉，我……”

林于恩差疯了，她只是有凉所以要穿件衣服，并没有其他什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