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上了山，他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可是噩梦还是没有离开他，他还是总能为着边的任何一件小事发怒。

可不论梦醒还是梦中，竟也没有丝毫复仇的快，反倒觉得中怒意翻的更厉害了，像是要撑破这瘦弱的躯壳。

他想问问魏寻，若我疯了你可还会我？若我铸成大错你可会原谅我？

不知是说话的声音，还是走路的颠簸吵醒了肖一，魏寻见他醒来了，索把人放下地，和他就这样靠着石阶并排坐下，闲聊了起来。

他那时觉得自己可能是快失心疯了，才会一次次不计后果的逃跑。

见魏寻边说边往前走去，并没有打算回搭理自己，肖一似乎对生辰的事不兴趣，只喃喃：“哥哥

当年于妈妈把他关在馆里的时候，他每每离的愤怒，都会一个梦，天上下起了火雨，把他讨厌的都烧了个净。

这些年在上山再怎么被欺负，也总比当初的日好过许多，加上年纪到了，个也是一天天的见长。

“是七师叔——”魏寻打断了肖一的话，语气里没有责备，倒是上扬的嘴角噙着无奈的笑意，“当年一共也就喊了两声，到现在竟是三年了还改不了。”

“爹娘死的早，我也只知大概的年纪，不知生辰。”肖一说地淡淡。

魏寻知，江风掣半生争好胜，肖一这不成的样的确不了他中目的好徒弟；偏这孩的又冷清，在同辈的师兄弟里也不到半个朋友，不禁小声叹了一句：“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哥哥……抱。”

“唔……”魏寻怜惜的抚了抚肖一的发，“小肖一跟七师叔说说，怎么了？”

不愿再继续想下去，肖一拍拍站了起来。

“哥……小师叔，我困了。”

“哥哥。”肖一还是如小时候一样，只抬眸盯着魏寻，“我什么时候才……”

起初带人回山时，魏寻以为他不超过十岁，其实当时肖一已经十二了，只不过是常年饿着肚，看着矮小罢了。

他很怕自己不知哪一天就会失了心智。

“那走吧。”魏寻也从石阶上起，“也打满了，七师叔带你回去睡觉。”

心里只想着能跟小师叔多呆一会就好，只有在小师叔边的时候能稍稍平息他的怒意，也只有在小师叔边睡觉时噩梦才会暂时的放过他。

“说说吧。”魏寻伸手掸了掸肖一后背在井边沾染的灰尘，问：“今日又为何事受罚？”

了。

魏寻没有上接话，径自往前走了几步，看了看天并不回，中：“那就从我把你捡回来的那天算吧，今年我个时间，给你过个生辰，行个束发之礼。看看你这发，这些年来都没有扎好过。”

肖一也不魏寻说了什么，还是把人装在睛里盯着瞧，“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不再为人欺辱？”

肖一微微的摇摇没有说话，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秘密，即使跟自己最亲近的小师叔也不知从何起。

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终还是怕被那人嫌弃。

魏寻起站在肖一面前，抬手在肖一的和自己前比划了一下，“多大人了，今年该有十五了把……说到年纪，为何从未见你过生辰？”

尽他外面冷淡，却把恨意都埋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