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为我费神揪心了？”肖一望着魏寻还是浅浅地笑，“那我还真是……兴的。”

“唔……还有一个。”

“你倒诚实。”许清衍以手扶额，看上去甚是疲惫，“不过你昨夜灵压稍释便让在场诸人不能言，不能行。这一好本事若想掳人离去，穿什么又有人拦得住你？”

刚走去不远，便看到山中议事的正殿还亮着光，魏寻绕过去瞧了一，许清衍正端坐位，似乎在等着谁的到来。

“嗯……好。”

“弟不敢与师门剑相向。”魏寻低看了看自己的一装扮，“只是穿的轻便些，若大师兄定不能放过肖一，我便掳了人逃下山去。”

第17章大戏开场

可是面对许清衍的问话，他还是慌了神。

肖一躺下后在床上翻来覆去，想来是睡不着；他便坐到床沿上轻轻顺拍着肖一的背，不多时床上的人就蜷缩成团，安静地睡了过去。

“长眠了一天一夜。”魏寻柔声，“叫人费神揪心就这么让你兴吗？”

“回山领罪。”魏寻默了片刻又加了句，“死生无尤。”

“哥哥等在窗边，该是有事情要问我。”

“我刚不是问过了吗？”

许清衍长长叹了一气，“那孩，不过是际遇与你有那么两分相似，就值得你‘死生无尤’四个字？”

肖一被自己这个清奇的想法逗笑了，一时没注意，笑声也唤回了魏寻飘远的思绪。

“我，答应过他，要永远挡在他前。”

一直以来他对所有人都很和善，也不是单单只对肖一一个人好，他一直觉得自己带回来的孩既不受人待见，那他就自己格外照顾

怪不得外面没有一丝星光，大概是上苍太偏心，把漫天的繁星都碎了搁到这人一双眸里。

这个问题，他不曾问过自己。

“没有了吗？”

“没有。”

“是弟不肖，有愧师父恩。”魏寻以地，一拜。

他起对着铜镜，借着一微弱的月光整理了一下衣饰发带，又检查了一遍房中的结界，确认无误后，踏着孤月快步向许清衍的房间掠去。

“饿了吗？”

他就觉得那个过程肯定很痛苦，能忘记就别再想起。

魏寻之前自嘲得没错，他果然就是一把安息香。

“嗯？”

他觉得这才是一个少年该有的模样，虽然自己可能不曾拥有，也再也没机会去拥有了，但他希望这样的笑容能永远挂在肖一的脸上。

许清衍轻叹：“究竟从何时起，你我师徒二人要说两句心的话，就必得用这方式开场。”

“那便趁着夜再睡会吧。”

他也没有客气，未等通传便径自走了去，跪在许清衍面前。

他甚至觉得肖一可以再笑得没心没肺些；那些恼人的烦心事就给自己去理也没有什么问题。

见魏寻垂首不言，许清衍接着问：“人救走以后你又该当如何？”

魏寻来前心下本已好了盘算，在他看到肖一笑容的那一刹那，便不想再去询问当时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了。

看着肖一寡淡的脸上难得如此轻松的笑容，魏寻无数问题僵在嘴边又被咽了回去。

许清衍微微颔首：“你今日着这一前来，是铁了心要与师门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