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顾爻像往常一样了阿赤的脑袋，替他顺气，“或许他二人，也本就该共生于这天地。”

“洁魄不是在净魂边吗？”阿赤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掀开卧榻上的被沿，一把撩起昏睡之人的脚，“琥珀冥玲呢？”

“命无虞。只是……”顾爻伸手了得发痛的眉心，“只是灵脉已经全被无间业炎焚断，现在，他……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了……”

此火，凡人不可敌，仙人不可挡。

“他送给了那个孩，我亲所见。”顾爻回看着阿赤张的动作，“现在琥珀冥玲也同那个孩一消失了。”

“不知。”顾爻拧了帕再为昏睡之人敷上，“灵脉尽断本是必死之局，想是净魂护主，留下了他的命。我也从未见过有人能从无间业炎中逃生，没有先例的事，我亦不敢妄加揣测。”

阿赤被顾爻抚平了急躁，但还是习惯地甩掉了对方的手，“所以，这次冥凤现世只毁一山，须臾一瞬便消失，是受制于洁魄？”

顾爻为人敷好帕后轻叹一声，“还是等他醒了再说罢。”

房中又安静了许久，阿赤了鼻，有些不情愿地问：“那

阿赤恹恹地，“还有别的伤吗？”

“不可能！”阿赤突然暴躁了起来，“净魂、洁魄在天地间本为共生，洁魄怎可能抛弃净魂另随他人！你说过，天上地下没有什么地方能困住净魂洁魄，陷在连凤囹圄结界都裂了，洁魄怎会不回来找净魂！”

“六煞星之与冥凤一同消失无踪，现在连净魂也陷昏迷……”阿赤抬盯着顾爻，“师兄，你说，这场浩劫算结束了吗？”

顾爻，“也许。”

还是上次顾爻睡觉的那个房间，只是卧榻之上昏睡着的已经另换了旁人。

阿赤颇为沉重地叹了气，良久之后才接着问：“那他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凤凰业炎焚人灵脉，却本不伤人。”

此刻顾爻正脚踏折扇悬于凛青山上空，他的灵气在地面的火焰中飞速穿行，却寻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

无间业炎非是人间凡火，它遇风不灭，遇不熄，定要燃尽七七四十九天方能散去。

毫无修为的凡人无法承受它重磅礴的戾气，而就算是修为极的仙门中人只要沾染上分毫，也会被焚断灵脉，变成一个最普通的凡人，最终逃不死亡的命运。

中找到悯怜和肖一。

顾爻沉声，“洁魄和阿逸。”

“他还好吗？”阿赤站在床边，探着脑袋越过顾爻，担忧地打量着卧榻上的人。

阿赤疑惑地眨了眨睛，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瞧着像个孩，他不解地问：“是什么？”

“希望是吧。”顾爻起，面窗负手而立，“你知一起消失的还有什么吗？”

他绝望地发现，为人为神，两世千年，他终是救不了任何人。

就在他将要收回灵气转离去的时候，却发现在之前肖一居住的那个小院外半人的木丛里，还留有一缕微弱的鼻息。

“神兽戾气的温引燃了山上的枯草。”顾爻拿下卧榻中昏睡之人额上的帕，转浸在一旁的铜盆里，“他这伤是被人间凡火灼伤的。”

就算是顾爻，也奈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