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淡

沈凌逸撇了撇嘴，“可是这样坐着枯等也太无趣了……”

“不碍事的，师尊。”顾爻笑了笑，答：“上就好。”

怎么能教人不喜。

“那边好，阿爻——”姜石年伸手抚过顾爻的发心，“逸儿年少活泼，笑闹，而你腹有诗书气自华；你与逸儿二人，一静一动，一文一武，都是这世上最好的。谁也不能把你俩比下去。”

“啊爻，逸儿他读书不多，又常年与我在军中放惯了，不比你心思细腻。”姜石年俯下拍了拍顾爻的肩膀，“你多担待些，他赤心，并无恶意。”

再低下看了看自己的青烟袍衫，因为长期复洗的原因泛白起了边，他竟然从未留意。

说罢，他便蹦蹦地跑开了。

顾爻看着沈凌逸一贴鹿小铠下的一袭红衣，对方虽未及弱冠，但常年的军中历练已初现的躯。

他发现原来自己的衣服也和自己这个人一样——

沈凌逸的心始终是个十六、七的少年。

他和姜石年说的都是实话，看着这样的沈凌逸，他也总是不免心生喜。

顾爻停下手上的活计，转安到：“阿逸耐心些，总会有的。”

沈凌逸正在湖边捡着石在打漂玩，偶尔打连续几发，便开心地给自己鼓着掌。

“师兄你看！”他拍了拍顾爻，指着面：“沈凌逸好看吧！嘿嘿……”

顾爻在姜石年的手心里怔了怔，他觉自己耳有些不自然的发。于是他故作镇定地偏过，抬看向不远的沈凌逸的方向。

顾爻无奈地摇摇，他知若说些什么“这才是钓鱼的乐趣啊”之类的话，定是安不了自己这个野惯了的小师弟，便：“阿逸别急，等师兄洗完衣裳，便陪你去山上采野果，猎山。”

顾爻怔怔地望着面，里面那鲜红明快的影飘也似的闪走了，只留下一张样貌平凡，略带青白的书生脸孔。

他看着沈凌逸这个人和他一袭红衣一样，那么的鲜艳明丽，透着自信桀骜的气息。

他没发现姜石年这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边。

“啊爻，你也忙了一下午了，去和逸儿玩会罢，剩下的衣服我来洗。”姜石年声音沉稳轻柔，教人完全无法将他与那个征战九州，平定四方，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联系在一起。

“真的吗？师兄最好了！”沈凌逸抱着顾爻的手臂，咧开嘴粲然一笑，他开心时标志的可虎牙；他拍拍站起的途中还兴地瞧了瞧自己在面上的倒影。

“师兄——”沈凌逸来到顾爻边，撅着嘴抱怨：“为什么都没有鱼上钩啊……再这样下去我们晚上该饿肚了！”

“师尊想到哪里去了，阿逸他的确是生得很好看，也活泼直朗，招人喜。”顾爻垂眸浅笑，“弟也是真心喜这个是师弟的。”

着他刚刚用竹削成的鱼竿，嘴边咁着一狗尾草，自顾自地嘟囔着什么。

他为人的时候不过是个识字不多的市井少年；成仙以后一直跟在姜石年的边，为了护着他心里的最好的将军，他努力克制，收敛着心，了姜石年的近卫。看似是个征战沙场的少将军，实则离开战场后的沈凌逸还是那个笑闹的少年郎。

寡淡又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