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老板骂。

陈荏说：“我不但敢来，还能不走。那两只碗是我打碎的，算十块吧，还剩五百九，赶结给我。”

林雁行好笑地看他忙碌，问：“嘛呢？”

袖被打结系在手腕上，所有特征都掖着。

陈荏冷笑，撑起往收银台上一坐，说：“那你们今天就别想生意了。”

陈荏的心情就像老父亲看着自家的傻儿，但傻儿长得未免太招摇。

两人穿越路。

“不算龙潭虎，但我不想破绽。”陈荏说。

“我知。”陈荏说，“所以我才来。”

老板从一开始招工就安了坏心，就是想找人白活然后不给钱。陈荏撞上门来后，老板别提多满意了，因为这小孩是个浪儿，无依无靠，怎么都诉告无门。

胖老婆被闹醒了，睁一见到陈荏，拍桌站起：“好哇，你还有脸来？你打烂我家的碗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老板恶狠狠地瞪着前这个人。

他钻一旁的玩杂货店，将林雁行袋里的三十元零钱都换成了纹贴纸。接着又拉着林雁行钻厕所，把那些绿绿的图案都转移到他脸上和上。

他老婆说：“这年，行善落不着好，缺德还能省钱，六百块也不少了！就算不给，那小孩能拿我们怎样？”

“还没营业呢。”老板也不抬。

那年没有智能手机，网络游戏也不普及，人们的娱乐以看电视为主，陈荏门时，收银台旁的小电视里正放着TVB剧。

“不给！”胖老婆拒绝得脆。

老板要掀他，他抬手说：“你别动，我有重症肝炎，吐你一唾沫都能传染。”

老板吓得抬起，脸上的表情可谓彩。

陈荏以前的确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你到底要闯什么龙潭虎啊？”林雁行问。

“一个月三百，两个月六百，我你要钱来了。”陈荏以手支着收银台，浑刺青的林雁行就站在他后。

“算帮我个忙。”陈荏用清拍贴纸，“这样他们就会只记得这些龙凤虎豹麒麟玫瑰，不记得你长相。”

他笑：“我在你店

陈荏不为所动，摊开手掌：“六百块。”

“还给我。”

“！”

“我来要钱。”

这小孩说他十七岁，但看上去和十三岁差不多，还没自家十三岁的儿壮实。

后来他觉得这小孩活卖力，曾经一度想给儿工钱，被他老婆拦住了。

陈荏摇：“不是，因为没必要。走了。”

林雁行有些不兴：“看不起人？”

“给钱就。”

老板站起来，从牙里说：“你来什么？”

“没有！”

他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吩咐：“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别动手，我不想连累你。”

下午三多，烈日炎炎，小吃店老板正敞着大门乘凉，他的胖老婆趴在一旁昏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