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比你大。”

“……”陈荏说，“心领了。”

陈荏低啃包：“算了，反正我也没大事。”

林雁行冷冰冰地一指，陈荏随着他转过视线，顿时更无奈了——郁明为了躲他，居然远远坐别桌去了。

林雁行摇。

医生给他清创，包扎，还打了一针破伤风。打完针要观察半小时，陈荏就先回。

“替你爸省儿心吧。”陈荏说，“让他躲，我不信他还能换宿舍？”

后来又有些担心，心想林雁行不

林雁行看着他，突然认真：“我爸还有劳斯莱斯，都坐到你吐为止！”

林雁行不打算把昨晚和郁明的对话告诉陈荏，他自己想着都堵心，何况背锅的陈荏。

吃完早饭简单修整，而后队列训练，训练期间郁明推说疼，跑去宿舍把自己那床被褥抱走了。

“啧，这小……”陈荏咂嘴。

可林雁行从来没过家务，不知自己不会啊！他向来以为自己是神选之人，样样拿得起放得下。

能比得上荤的？一不饱二不长，但谢谢林公这份心吧！

林雁行也抓着一只刨：“来值日啊。”

“怕了？”

郁明还有几个从初中一起升上来的同学，彼此都还算客气，隔2班就有一个，郁明就是搬到他宿舍里去了。

陈荏完全独来独往，不与人更没有朋友，了事连个求助对象都找不到；

“幸亏你没大事。”林雁行语调凉飕飕的，“如果你被分了，他还这样，信不信我揍到他起不来？”

他和陈荏当年不一样。

陈荏笑：“你就这么讲义气，要和老同甘共苦？”

结果郁明真换宿舍了。

陈荏问：“你没去参观？”

陈荏笑问：“你才多大啊？见过几个上的？”

“别看他。”林雁行说，“没见过这么不上的。”

劳斯莱斯林卷起袖开始活，然后在三分钟内成功地将手指削掉一块。

林雁行把堂后厨搞得跟凶杀现场似的，陈荏举着冲刷，慨年轻人真是血气旺盛，破个手指还这么血。

队列训练只有一个多小时，因为今天上午安排国主义教育，要参观纪念馆和陈列室，看教育片。这么轻松的科目陈荏当然不能参加，他得回去帮厨。

“你来嘛？”

他托着鲜血淋漓的手去医务室，陈荏跟在后面无可奈何：“你既然不会活，嘛要来凑闹？”

吃饭时他问林雁行：“看见郁明没有？”

正当他坐在堂后厨给堆积如山的土豆刨时，光一扫，发现一人。

宿舍和吃饭分桌都是教官和老师学号排的，虽说没有规定哪些人必须在一起，可一旦定下来，就会约定俗成地维持到军训结束。郁明这中途换桌，真有些当逃兵的意思。

“怕个鬼。”陈荏随说，“既然你这么有心，听说你爸有游艇，下回请我上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