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碰上的？”别人问。

郜山便叫：“哎郁闷你别走啊！往常你是耗，今天化了，成耗了，那底下有什么特殊风景，给哥几个分享分享？”

“那你现在惹上了。”陈荏说，“走吧，我陪你上厕所。”

另外一人说：“可惜，要不是边上有人，我嗞那姓郁的一！”

郜山立即止住了笑。

中男生烟并非稀罕事，尤其在当年。

林雁行一不藏着掖着，对谁好，就好到上天，看着都有些麻。若非陈荏是个男孩儿，郜山简直怀疑林雁行喜他。

有人回：“人有三急，耗也有三急，可不是憋的。”

郜山骂：“郁明这死耗害人！”

——他是小矮，可有林雁行撑腰呢。郜山这话没说来。

一见郁明来，郜山便“嘿”了一声。

郜山踩灭烟：“我就纳闷陈荏嘛和他混一起，他军训时把陈荏害多惨，你们都不知！”

郜山问：“谁白天整他了？”

这时候陈荏去了。

学校对此睁一只闭一只，特别是对那些三的十七八岁的大男孩儿，觉得烟如果能让他们提神减压，那就呗！

他有些忌惮陈荏，倒不是陈荏本人多厉害，而是林雁行对这个同桌太好。

话音刚落，一起烟的男生们哄堂大笑。

“你小心儿吧，往后记得少落单，少教室。”陈荏说，“虽然在教室里也可能受气，但老师的底下他们不敢太

其余人笑起来：“就那姓陈的小矮？他敢！”

“没有，”郁明说，“我不惹事的。”

他猜得一没错，郜山等几个男生正在厕所里呆着，倒不是专程来等候郁明，而是来烟。

郜山说：“但愿吧。如果陈荏拦着，咱这灭鼠行动就行得不顺利了。”

“就4班那伙。”某人说，“A老师是4班赵盛的未来夫，原本上个月就该和他订婚，结果一下骨折了，连酒席都没法办，他气得在家哭呢！”

郜山他们蹲在厕所角落，那儿被戏称为“烟角”。

“不恶心，耗才恶心。”

郁明。

尽学校明令禁止，但只能住公共场合，比如教室、图书馆、堂；其他相对隐蔽的场所，比如教学楼天台、场角落、男厕所等等，少不了有男生偷偷揣着烟盒打火机跑去过瘾。

陈荏和郁明了厕所，到了无人，陈荏问：“你看到了吗？”

厕所被人一掌扇到地上！

“你恶心不恶心？”

两人去后，有人说：“耗想什么呢？白天才被人整治过，晚上还敢跑来上厕所，以前初中时我们收拾人都在男厕所里。”

郁明原本就怕他，赶忙把脚缩回去。

“你以前在学校受过别人欺负没？”陈荏问。

陈荏很自然地走到便池旁，郁明亦步亦趋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