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荏喊了一声“报告”，去在老刘桌上找习题集，很快找到。

“没补就好。”5班班主任，“都是同事，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有些人喜勾心斗角，诬告同事。如果整到我上，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但是有些年轻教师未必是对手，别被他影响了职业前途。”

他正要走，忽听5班班主任问：“你是1班的？”

老刘在林雁行桌上翻找，边翻边批评：“你好好的自己有位不坐，坐最后一排来嘛？”

“那边憋闷，这边透气。”林雁行说。

老刘的办公室里有两名老师，另一位是一（5）班的班主任。

“你这本是初一的。”老刘问，“林雁行，你和陈荏怎么回事？中生不想当啦，想回初中去？”

与许多学校狭窄拥挤的教师办公室不同，十一中尽量为每位老师提供稍好的条件，虽然楼和桌椅板凳是旧的，但至少坐得宽敞。

“他没补课。”陈荏说。

老刘抓起两本书说：“书我没收了，你俩别想使坏啊，什么都逃不过我的睛。”

“嗯。”

“嗯。”陈荏。

陈荏九半过去时，5班班主任还没走，正敞着门批改作文，这样好，连发卡都用不着。

正在此时，晚自习下课铃响了，周围同学纷纷起收拾纸笔书本回家，就陈荏和林雁行不动。

陈荏说：“我有发卡，还要什么钥匙？”

第一次，给一男生宿舍厕所装门；第二次，找隔班小教师清华。

林雁行叫：“不能拿走，这是老师的书！”

“靠！”林雁行摔笔，“这怎么跟老师代？”

“叫林雁行要补课就去校外，别找自己学校的老师。”5班班主任从镜片后抬起睛，是个四十的女老师，面相微胖温。

林雁行说：“你说句话啊！”

倒是那位人称“小徐总”的来过学校两次，但压儿就不是给班主任送礼。

陈荏望着门外：“傻瓜，这有什么好说的？去偷回来不就得了。现在九，我九半去。”

年轻老师三到四人一间，老教师或班主任两人一间。

老刘把那双老鼠睛一瞪，走了。

“林雁行是你们班的？”

不犯法，就是怪。

一教学楼建造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门锁还是老式弹锁，其实不用发卡，猛踹都能踹开，但不文明。

陈荏警觉起

雁行搞到自己班上来的，他在十一中也算老资历老教师，新一没有老师能抢得过他，所以才能抱上金宝宝。

“你有钥匙？”

怎么又是他？

“……”陈荏继续剥手指，小脸淡定得不行。

说恨，是因为金宝宝完全不买账，金宝宝那金爸爸也不理他，他还指望着金爸爸给谋福利呢！

老刘翻到了另一本数学习题册，内页右下角也署着老师的大名。

……清华？

林雁行笑：“刘老师，这不犯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