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陈荏艰难地说，林雁行大板儿压着他，让他寸步难移，“林雁行你个驴，那些黑粉知你针吗？”

针是表现为突发的目眩心慌，倒不是能装来的，但三十秒之后林雁行就是在装了。

他将小尖下贴近林雁行的，说：“对了，刚才说要敲你牙齿是逗你玩的。”

他是多奇怪的一个小孩，穷得到找钱，居然面而从容。

“没事，没事。”陈荏小声安抚，“别说你，有些人到了几十岁还针呢，就好像车船一样，也不是自个儿能控制的。”

林雁行抬起半边脸望着他，他眨眨，森长黑的睫垂下来，笑得像世界上最纯洁的孩：“哥们儿舍不得啊。”

林雁行很合地发起抖来，像只淋了雨的大狗。

郁明说他成天到晚不是题就是洗床单洗被洗校服，仿佛勤劳的小蜂；

“……”林雁行拼命地环住他。

陈荏才不会，他怀里捧着的可是个金坨坨，谁会闲着没事逢人就说真金成不好？

林雁行把脑袋架在他肩膀上，可怜地呜咽：“啥叫……黑粉？”

他笑：“行了行了，嘛呢？骨掐断了！”

林雁行哼哼，装得还到位，可见从小就有表演天赋：“别说去……”

因为没啥衣服穿，他在校外的大分时间也裹着校服，包括去T大的那次，校服却永远不沾灰。

清华说家里有个烘机，自己不用全给陈荏用了，原来都是真的。

陈荏把他搂

，看看一米八多了，怎么跟人家五岁小孩似的？针就赶去吧！

林雁行得前一阵黑一阵白，压儿迈不开步，直往下，陈荏只好一边双手抱着他，一边撅着腚让护士戳针。

林雁行将两手伸到他背后圈住他的腰，因为突如其来的亲近而发悸，而心驰神遥，真希望永远这样抱下去，他愿意用所有来换。

陈荏不知他撒谎，抱更了些，对于虚弱的人来说，温是最好的安。

林雁行摸索着坐下去，陈荏知他难受，将他的脸在自己的心，喃喃说：“一般人都是自己扎针，你怎么看别人扎还呢？”

陈荏问：“你好儿没？”

陈荏真好闻，不是香，而是净，洗衣粉混合着消毒的味，洁净而凌冽。

他原先是侧着脸靠向陈荏的，渐渐改为正脸，最后整个脑袋扎在那人怀里，都不愿意给鼻留气的空儿。

护士笑得就没停过，打完针后说：“反正这会儿没人，就让他在注室里缓一缓，我把门带上了啊。”

陈荏被这小火炉的气息熏得耳朵发，央求：“我背都快断了，换个姿势，你坐那注椅上，我站着行不行？”

林雁行太喜了，甚至琢磨怎么一边表现脆弱一边跑去把注室的门反锁上，他都不想回家过年了，就呆在这个同样清洁又凌冽的房间里，就这么搂着人。

林雁行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