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行望着他细的后脖颈，大手抚上去想，却突然改为摁下，陈荏一脑袋扎在书上，抬不解地问：“嘛？”

她不知吕霞等人的名字，只知她们是技校生，她也没看见江淑惠……所以到来只有她，一个造谣中伤、血人，最后被自己行为反噬的毒妇。

周鑫灵问：“林雁行，你不喜我吧？”

“你有喜的人吧？”

她过去自信，觉得林雁行就算是十一中的太光，努力一下也能追上。

陈荏眨，心想这他妈有你的事儿？

周鑫灵轻声问：“所以你心里喜谁？”

话音未落，陈荏丧家之犬一般地跑回来说：“真要命，下午太忙少了一百清华的题，老小差儿把我的给剥了！”

“陈荏呢？”林雁行只好问。

学校领导和老师都在追问仲梦雨当时的情景，发生了什么事，参与者有哪些人，可仲梦雨答不来。

两人没什么话说，终于还是周鑫灵开：“林雁行，其实我一直很……很希望你送我回家的……”

“给我一个准话好吗？”

“……”

林雁行从后门溜教室才发现陈荏不在，便问江淑惠：“我家那兔崽呢？”

这是表白，她鼓足了勇气，觉得即使碰也得说来，不留遗憾。

他来不及回嘴，坐下来抓起笔就拼命刷题。

“看看你，”林雁行假模假式地斥责，“连这都能忘，我不在你怎么办？”

林雁行还在瞎掰扯，陈荏想行行你长得你有理，小陈哥哥往后还得稀罕你几十年呢，让着你。

林雁行埋走了会儿，说：“有又怎么样？”

的，吕霞在逃跑这件事上比鬼还，等老师们冲播音室时，里面除了魂不守舍的仲梦雨，其他人早就不见踪影。

现在才知光里边的每一粒微尘都属于别人，每一缕意也属于别人，追不上就是追不上。

江淑惠虽然不能向全世界宣告她的壮举，但也正沉浸在见义勇为并取得胜利的喜悦中，闻言没好气地说：“你才兔崽呐！”

林雁行没骑车，周鑫灵也没有，两人一前一后低着在人行上走着。

周鑫灵还披着林雁行的校服，本想脱下来还给他，林雁行说不用，他只穿着一件卫衣，衣衫盖不住他俊秀的线条。

林雁行不回：“嗯。”

他赶回学校的时候第二节晚自习都开始了，整个年级仍弥漫着一躁动，人人都定不下神，只要老师一转，就开始讨论傍晚的那场狗血剧。

“好的……”

夜晚已经降临，天气冷而沉，路上没什么人。

周鑫灵很难左右他，早尝试过了，连一丝一毫都不行。

林雁行说：“回家吧，别打听了。”

林雁行摇：“我不想说。”

“我说，”林雁行转，语气还算柔和，“这关你什么事儿？”

周鑫灵泪说：“可我想知。”

林雁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