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荏这会儿脑里都空了，只知瞪睛，结果又被老又在左右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两。

“你比郁明八十分，”老师的脸都兴奋得扭曲了，“郁明已经稳居一本线上了！”

聊了片刻，两人都静默，老师幽幽地说：“荏儿，咱还是得查呀……”

“郁明，吕霞，还有老追她的那个沈佳伟。”

陈荏问：“还、还能把我杀了？”

陈荏在原地又站了一分多钟，这才渐渐回过神，脚就像踩在棉里似的，跟着往张老太办公室走。

“这是你的功劳，是我的功劳，也是所有人的功劳！现在不是大学选你，是你选大学了！”老师松开他，说，“我要去告诉张老师！”

他脸都惨白了：“怎样？”

吼完了又喊：“我你！！”

老师说：“算了，我刚才喊了多人来的，让他们替你查吧。”

老师搂着他就亲，比林雁行还情！

陈荏问：“他能过一本线吗？”

“八……八十？”陈荏一时间竟不知这个分数差距意味着什么。

他已经不敢提T大了，生怕给陈荏造成心理压力。

他声音发颤：“什……什么不错？”

老师说：“以我的分析来说不错，算超常发挥了。他倒是胆大，第一时间就查分，据说中午时候由于查分的人太多太集中，电话平台和网站都痪了，十多分钟才恢复。”

陈荏立即缩到角落里去了，这辈都没这么怂过！

“我不知。”老师仰，中有泪，“反正我得哭一场。”

老师说：“不错！”

老师看不下去，抢过话机说：“唉，我来吧，你站远儿别听。”

张老太着大气开查分网，片刻后从办公桌后一跃而起，扑过来抱住了陈荏！

他连忙往外推说老你嘛呢？这人来人往的！

那边张老太也在尖叫：“清华，你再说一遍！真的？！”

老吼：“985！稳了！”

小老太太还敦实，陈荏被她猛撞得往后退了两步，好不容易稳住。

“绝对过了。”老师说，“一会儿我再给他算算，其实正式分数线来也就是几个小时后的事儿。”

过了长时间的——两分钟或者三分钟，因为电话查分需要排队——老师搁下电话猛拽他一把！

这下更不敢查了，陈荏拿话筒时手都哆嗦。

，期期艾艾地说：“你查呀，你是我老师。”

老师说：“我说陈荏那分数！是真的，我查了两遍呢！”

老师摆手：“你查吧，如果你那分够不上985，我都不知该怎么面对你。”

“喊谁了？”

“确信？！”

陈荏问：“明考得怎样？”

“确信，要不张老师您再查一遍！”

说着就没命地往外跑：“张老师！张老师！！”

陈荏那叫一个心慌哟，着拨号，但输准考证号时连错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