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柯七律还是虚弱，一连几天都躺在床上，除了方便外，几乎就没离开过床。她也不什么，阿满送来饭菜，就坐起来吃一儿，吃完就又躺下去，望着空的天板发呆，又或者看着窗外的大的梨树思考着什么，阿满看不透，但周奕看得清楚。

周奕蹙眉：“那三哥为什么不主动她脚呢？只要让她和秦城见上一面，我不相信她还装得下去。”

这是柯七律自来到缅甸后，第一次走房间。

“还找什么？我们有现成的医生。”

“对了三哥，袁辉明的孙连续发了几天烧，应该是染上了当地的行病，我拿不准要不要找医生来。”

“三哥，她绝对是装的，千万别信。”

“嗯，是奇怪的。”白桑微微，却并没再多的反应，“所以我让阿满看着她，如果真是装的，一定会脚。”

疫苗的事暂且被放下，可周奕不甘心，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狠绝毒辣的白三哥，忽然间变得优柔寡断，直到他见了柯七律之后，忽然明白了。

蓝风信，语意味着生命力，看来白桑很惜命。

…………

这么想实在有些讽刺，柯七律不自觉勾

“那我就陪着三哥下地狱。”

“一般人如果忽然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完全陌生的地方，又记不起发生过什么，怎么会如此淡定？这已经快一周时间了，她不吵也不闹，三哥不觉得奇怪吗？”

白桑觉得好笑，于是就忍不住仰面大笑起来。

他已经不想再看到他们任何亲密的行为，他承认自己就是嫉妒，可那又能怎样，他偏要他们永世不得相见。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可白桑莫名反那样的场面，光是想一想，就让他心浮气躁。

白桑会下地狱吗？

“那如果我下地狱呢？”

走廊格外长，大理石地砖映她苍白的脸，因为产瘦了一整圈的，连走路都显得摇摇坠。她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不好奇也不畏惧，阿满怎么带路她就怎么走，偶尔停下看一看四周的景象，很快就没什么留恋地继续前行。这里太大了，玄关外是一座偌大的假山，院内繁似锦，一片葱郁。她站在院中心，停下脚步像是被坛里的束引，阿满也不急，就陪着她看。

白桑忽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的神格外凌厉，不禁让周奕心微凛。

笑声清冷，粉红的余晖铺满江面，江波粼粼不胜收。周奕惊得不再作声，阿辉在后亦不敢上前询问，只等他笑累了笑尽了，才听得一句低低的沉沉的话。

“我这辈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地狱。”

…………

哪儿。”

谁都可能会下地狱，唯独他不会，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跺一跺脚震得整个缅甸地动山摇，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下地狱？谁又敢让他下地狱？

周奕见他不作声，只得暗暗咬牙叹息，面上还是恭敬的模样。

白桑将手中把玩的瑞士军刀放下，抬问他：“你怎么知她是装的？”

“这是龙船，我们缅甸的国，期很长的，也叫百日红……那边蓝的是风信，先生十分喜，经常会站在院里看上很久……”

他的话让白桑不自觉想起了一张面孔，这么多天了，她也该门走走透一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