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桑中枪是为了保护她,但柯七律并不会因此消除对他的恨,这是两码事,他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也是因为作了太多的恶,否则怎么会有人要杀他。
柯七律没觉得害怕,倒是阿满这些佣人整日吓得大气不敢,连说话都比平时低了几个分贝。
阿辉为她推开门,她走去,便听到
后传来门板的闭合声。
“那我会成为一名光荣的烈士。”沈开恍若无意地勾起,侧目,冲她
满不在乎的笑容,“到时候还得拜托柯小
逢年过节到我坟
烧炷香。”
沈开自那次在海滩和她谈过话后,就没再现,听阿辉说过,他好像是去带货了,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
这个词给了柯七律一记定心。
这期间,柯七律无所事事,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端坐在床上,望着窗外,思考沈开说的那些话。
她能受得到,周奕这人对自己没什么好
度,原本他就觉得她的存在是白桑
边的一颗定时炸|弹,如今炸|弹终于爆炸了,他对她的怨恨程度,估摸着就差见面一枪崩了她脑袋。
白桑中枪的事被严格保密,仰光之行因这一变故而夭折。
他不找她,柯七律也乐得清闲。
“你们?”柯七律扬起音调,“如果这件事最终失败了,会怎么样?”
于是,就在这矛盾的心情里,阿辉找到了她。
周奕不在房内,偌大的卧室就只有男人半靠在床的
影。
…………
沈开咧嘴,悄声凑到她耳旁:“当然不像。因为,像的那些,早就死了。”
“过来。”
要杀绝,你应该比我更懂这个理。白桑的势力范围太广,除了缅甸,还有越南和柬埔寨,砍树就要连着
,一网打尽。况且在缅甸,也有人对他虎视眈眈,纳昂将军那边手脚不断,如果我猜得没错,刚才那枚
弹就是他手下人
的。我们不想只端白桑一人的窝,还有这地方其他的毒瘤。”
柯七律没询问原因,反正问了他也不会说,索不浪费这
。
他一愣,看着空的手掌,心
微漾,抬
,目光轻轻波动。
沈开顿了一下,烟的火星烧到他的手,迅速抖落。
她逐渐明白,为什么之前沈开屡次三番说一些暗示的话,其实他是想从自己这里下手,如果她能够完全取得白桑的信任,那么这件事就会变得容易不少。但柯七律清楚,取得完全信任这
事,实在太困难了,白桑的经历十分复杂,想要让他抛却一切戒备,诚心诚意信任一个人,比登天还难。可是不试试的话,柯七律又不甘心。
“伤好了吗?就烟?”
白桑一直躺在楼上卧室休养,听佣人们提过几句,似乎伤得很重,周奕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倒是从没找过柯七律。
烈士。
“就一。”
别墅里多了些保镖,之前只有正门外,现在几乎将整栋别墅围了个严实。柯七律看到这些人
上随时都佩
武
,有些是钢刀,还有小
径的手|枪,别墅内外人心惶惶的。
“三哥找你。”他话不多,面无表情,“跟我上楼吧。”
她眉梢抬起,笑着摇:“不像。”
白桑没瞧她,只淡淡说了一句,便要伸手去够床柜
上的香烟盒与打火机,被柯七律一把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