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他死。

她终于，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

珀西费克了拳，终究不忍再看艾瓷浴血的模样，只丢下一句“那你自己小心些，我很快回来”，便一跺脚消失在原地，率先去修复残败的大气层了。

但只有这两次，仿佛心里被地剜去了一块儿，心尖剧烈的疼痛沿着四肢蔓延开，她不住地战栗，到了最后几乎麻木，整个人好像失去了灵魂。

他和朋友不一样。

“噗——”

其他人也不太放心地给艾瓷留了几护法屏障，方才离去。

“阿瓷！”

几个月后，那疑似末日的几个小时已经成为了一个谜。

待所有人走后，过了不知多久，艾瓷见顾的新躯壳终于完成，才慢慢失了气力，勾起一抹笑容，和顾相互依偎着一同倒了下去。

艾瓷将一把风刃毫不犹豫地刺自己的，然后从膛中生生剥离了一片灵晶。

顾轻轻地笑了，他想说一声“好啊”，却连张的力气都没有了。

顾觉的每一分都不属于自己了，他想抬手摸一摸艾瓷的脸，却本连手指也不能动弹分毫。

珀西费克刚缓过神来，本来不及阻止艾瓷，急急地冲过来：“阿瓷，你若是想救他，用我的灵晶就可以，何必用你的？你已经缺了一块，现在再少一块……”

去修复大气层的众空气齐心协力，加上石实悟带着清虚观的人类修士，并其他妖帮忙，地球很快就从这场浩劫中恢复了过来。

科学家们乐此不疲地仔细研究它，网友们时不时地将它拎来讨论一番，但地球上的生活已经恢复了平静。

他最终只能扯开嘴角，吃力地说：“阿瓷，我一直……想自己守护你，偏偏却总是只能留下我的剑……”

然后有什么温的滴滴在他脸上，那是他阖上之前受到的，最后的温度。

艾瓷望他的睛，那里的光芒渐渐黯淡，只留一簇星火，倒映着她的影。

过了好一会儿，也可能本没过几秒，她终于一字一顿地说：“你想保护我，等你好起来，我给你这个机会。”

他的一一地耷拉下去，他还想撑着看她最后一，却再也支撑不住了，他听到的最后一声，似乎从远传来的惊叫——

她压下心的剧痛，一手仍然抱着昏死的顾，另一手则熔炼起灵晶为顾重塑躯。

她张了张，又咬住咽下几乎溢的哭腔。

将他们的死亡看得很淡，她一向知那不过是一场很快且终将会到来的离别。

她一向好了准备。



艾瓷淡淡：“他的血里已经有我的一块灵晶碎片，所以用我的为他重塑躯才会更契合。珀西费克，你们别在这儿待着了，现在地球的氧气量不足10%，快去补上这些氧气，否则所有的真的要大灭绝了。”

顾没有看到，那是艾瓷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