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前路无知已，天下谁人不识君。”崔砚放远目光望向灿耀地夜空，“他有他的前尘万里，我也有我的宿命。”

“你想离开我？”

“我背对着你，你怎么知我在发呆？”

“你后肩的伤虽，但所幸未击碎骨。”崔砚说，“血莲是一暗。”

崔砚没有说话，好像因为乔然的话又神了。实在不像他往日的作风。

“黄河边上有这大森林吗？！”乔然诧异，“唉，几百年后，生态恶化严重啊！”

乔然耐不住又问，“既然你放不下他，为什么还要叫他别回。”

乔然默默地看着血莲，瘪下嘴角，一脸憋屈，“难怪，你生生地把它扯了来，难怪这么痛，难怪……”

“……”

“我们这是在哪啊？”

怎么对话陷了奇怪的氛围？乔然不知该作何回答。明明是在讨论事实，可说来好像情侣闹分手似的尴尬。切不对吗？

乔然自然

“这像个铁制的小蘑菇，哪里像莲了？”

“就你那样，我还不晓得吗！”乔然嗤之以鼻，“上次你和青鸦在驿站比剑，他受伤骑离开，你也是这样傻愣愣地一直看。”

“你呢？”

“千山寂？又是他们吗？”乔然侧着避开伤，挨着崔砚睡，“他们也真够顽啊，跟你斗，不如回家吃顿好的。”

乔然被弹得，气得飙泪，“就许你发呆，不许我发呆？”

“嗳，那伤我的人是谁？”

崔砚转动血莲的柄，咔嚓一下，前端盛放无数细长尖锐的铁丝，果真如朵一般绽放，看上去像极了一朵睡莲。

乔然后肩疼痛不已，手臂使不上一劲，他坐着草地上起不来，瞪着崔砚的后背也在发愣。

“好了。”崔砚收回血莲，躺了下来，枕着手臂，以天为庐，以地为席，“明天一早我们继续赶路，就往青鸦离开的那个方向走。”

说着他把从乔然里取的血莲拿来给乔然看。

下。

崔砚侧过憋着笑，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乔然讲的话很好笑，居然，自己也很喜乔然对自己的依赖和崇拜。

“我？”乔然想笑又笑不来，“以前是演给别人看，来到这里后，我所演的就是我自己，可对手戏永远是你。”

“我？”

崔砚冷冷地一勾嘴角，把偶像剧里男主邪魅的气质学了个十足十，“你要敢跑，我打断你的。”

呼……乔然缓了过来。这样说话才像你嘛，崔砚。

“自从被你从沙漠里发现，我就一天都没离开过你。”乔然自己都觉得这话虽然实事求是，可听着怎么那么奇怪，于是他又补充，“就是天天在一起生活，你明白吗？我是被迫的。”

“这东西一旦扎里，血莲就会绽开，扩大伤，极难取。”

崔砚回过来看到乔然傻呆呆的样，手指弹到他脑门，“发什么傻。”

“你仔细看。”

“好去者，望前程万里。”乔然慨万千接话，“你们呐，个个傻。人生如戏，只有两个区别，演给别人看还是演给自己看。”

“千山寂。”

对于乔然有时候“胡言语”，崔砚采取充耳不闻的态度。

“河南，黄河边。”

崔砚愣愣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