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卢明珠起，“这么早，你肯定还没用早膳吧，是我冒昧打扰了。我这就走了。”

卢明珠刚提到要走，小狼就推门来了，“卢小，那我们就不送了。”

小狼犹豫地看着乔然，她向来不喜卢明珠，自然不会听她的吩咐。乔然朝小狼，小狼这才不甘不愿地往屋外退，关门前还说，“公有事叫我，我一步也不会离开。”

卢明珠：“他们都很喜你嘛。”

卢明珠落落大方地就坐了下来，她面带微笑，开门见山，“崔砚还不知我来找你了。之后若他问起，你直说便是。”

“我……我为你化个新娘妆吧！”

“卢小。”

乔然了个“请”的手势，请卢明珠坐到了杞梓木方杌上。

卢明珠回眸，等他下文。

乔然很自然地起，目视她走来。

卢明珠略为惊讶，“你不但会解毒疗伤，还会替女面？”

卢明珠朝着乔然彬彬有礼地笑了笑，她又对小狼，以及自己后的丫鬟吩咐，“你们先去，我与乔公有要的话。”

卢明珠有些黯然伤神，她说，“曾经我哥哥也喜过一个人……一往情，不惜得罪族里的长辈，无论如何都不肯娶千雪，可惜他与那个男人，历经千辛万苦，仍没有善终。我的哥哥啊，你别看他温如玉、谦谦公的样，其实他很执着，陷去就难来。乔然，说这些并非我容不下你，只是作为旁观者，我觉得你跟我哥哥在一起，比跟崔砚在一起，会轻松很多。”

乔然说，“好，你去吧。”

“等等！”小狼显然很不满，她气嘟嘟地拉过乔然，“公你还饿着肚呢！”

“卢小……”乔然心如刀绞，万般不是滋味，“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心里还没有一大堆苦衷呢，要歉也是我，过了今天，你和崔砚就是合法夫妻，名正言顺，我……是我不该……”

卢明珠已经走回来了，她说，“我信。那就劳驾乔公了。”

“你和我哥哥不是向来投缘吗？”

乔然置之一笑，“无妨。”

乔然：“卢小留步！”

“以前工作需要……总之，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的新娘。你信我吗？”

乔然连忙摇手，“千万别——”

卢明珠朝乔然眨笑了笑，便要走了。

小狼扶着门框，“公！！！”

“咳……今时不同往日。我不想他浪费时间在我上。”

卢明珠低低的“嗯”了一声，沉默半响，复说，“对不起，是我们太自私。”

“卢小，我都明白。”

全亮。卢明珠穿着寻常的衣裳，简单素净。全上下除了发髻上斜了一支红嘴蓝鹊的雕笼，再无饰。

卢明珠把

“今天我与崔砚成亲，满城摆尽婚宴，往来宾客非富即贵，谁都得罪不起，如今崔卢两氏，箭在弦上，每走一步必须加倍小心，所以——”

乔然不知该何表情，默默地没有说话。

“乔公，你别这样。”卢小长声一叹，“我们是不由己的人。现在说清楚我就稍稍心安了，以后相也不会难堪。今天只能委屈你留在尘梦楼，我想外的闹，你也不愿意瞧见。晚时候我哥哥就到了，到时吃完酒，我叫他早些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