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好好谢谢你。乔然，我现在几天不睡觉都不觉得困。”青鸦说。

“二弟，你听我说，崔陵的事你不要了。崔墨会押着白虎报官，无论结果如何，起码给了皇室一记警示。崔陵已经没有了，他再也回不来了，但是你还有一大家，你上肩负着家族与江湖的使命，你还有你的妻，不久后，你还会有孩。你也有乔然，他心地善良，很好说话，有他陪你，你也不至于寂寞。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再看到你边又有人死去。崔陵不在了，新一批的暗羽里还没有能替崔陵位置的人，我看青鸦待你情意重，虽然我行我素了些，好歹不会害你。”

青鸦怅然，“生死有命，寿夭有定。我没那么在意了。”

崔千雪一气说完，两人都默了默，然后崔千雪借说有事，先走了。

“我与崔砚说几句。”崔千雪示意崔砚走到一边，她心疼不已地握着弟弟双手，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弟俩是多么的亲密无间。

被霾笼罩的崔砚，又走回到了青鸦与乔然之间。

崔砚问乔然，“你在范给他吃的药，还有吗？”

“既如此——”崔砚说到这里却又不好说了，因又停了片时，再开似下定决心，铿锵有力，“你去替我杀一个人。”

乔然：“别说晦气话！会有办法的！”

乔然里全是忧虑，“你这样，只怕是更不好了。”

“你不该训饬他。”青鸦

他先问青鸦，“陆燎何在？”

青鸦：“你还留他什么？这些事情难不成大理寺得了？杨景璃是皇帝的亲弟弟，只手遮天的人。官场上那一治不了他！”

白虎重伤，现在还关在府里的地牢。”

崔砚又问，“你到底怎样？”

“没了。”乔然遗憾地摇摇。

“他？”青鸦有些恍惚，好像陆燎这个人，已经是被灰尘覆盖的陈年往事，“大概死了，大概没死。”

青鸦说话时，惟有中哽咽的分儿，却一字说不，他使劲憋着，抬望向远方。

崔砚任由乔然拉扯推搡，直到他累了，自己松开了手。崔砚整理衣领，淡淡地说，“疯够了？乔然，不要自作聪明。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利用价值，待在我边才能安全。”

乔然左顾右看，他已经猜到崔砚要青鸦去杀谁，他怒气冲天地吼，“你们有病啊？！”

“。”

“崔。”乔然说，“他不太好。”

乔然仿佛能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像砸到了石上，粉碎骨。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一也不能多看崔砚，结翻，眶发红，乔然掉就走了。

乔然扯住崔砚的衣领，恨不能把他上的撕几块下来，“崔砚，我再没见过比你更无情的人了！以前你利用杨景琉，结果那孩死了，当初你明知黑城危险重重，还睁睁要崔陵过去，如今青鸦患重病，朝不保夕，你又要他冒着掉脑袋危险去替你杀人！”

崔千雪意义不明的瞧着青鸦惨白的脸，忽然把手贴到了青鸦的额。

她说，“青鸦，你到底怎么了？怎么那么冷？”

青鸦也不问名字，两直直地盯着崔砚，缓了气，郑重地答应了他，“好，我去。”

青鸦：“大概离死不远了。”